再没人说话,空气琥珀般凝固下来。
很快,邬言江和梁琪走了。
“去吃豆花吧。”
帮秦子君粘好假睫毛,程悠悠语气毫无起伏地说。
她的表情没有变,嘴角噙着温润笑意,浓密睫毛投下一片影,漆黑的眸子沉得发亮。
秦子君想说什么。
但看着程悠悠清浅的笑容,她最终只是说了个“好”。
本就起晚了,加上梁琪过来又耽误了些时间。
等她们过去,连豆花的香气都没有闻到。
看着紧闭的卷闸门,程悠悠心中浮上一个念头。
好可惜啊。
要是能早一点出门就好了。
没吃上豆花,两人在附近随便吃了点东西,按照计划好的行程去泡了温泉。
下午回到酒店时候,邬言江已经在了。
看到她回来,男人随口问了句。
“去哪了?”
轻描淡写的口吻,就好像早上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程悠悠深吸了一口气,事无巨细地汇报了今天的行程。
说完,她拿出在温泉店买的熊猫玩偶,一下子举到邬言江面前,献宝似的开口。
“是不是很可爱。”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过来。”
毫无来由地,邬言江突然说了这样一句。
举着玩偶的手不自觉用力握了下,程悠悠的心就像是不需要引线的炸药桶一样,“嘭”地一下就被点燃了。
她觉得邬言江扫兴透了。
连对方的名字都不提,又说起这件事干什么?
是怕她认不清自己的位置,妄想真的能跟他两个人搬来南都生活吗?
她就那么像大傻哔?
再睁开眼时,程悠悠眸底的不悦已经荡然无存。
她环上邬言江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明媚的桃花眼忽闪着,体贴道。
“邬少本来就是来工作的,自然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重要些。我又不是小孩子,有秦子君陪着也是一样啊。”
说道“合作伙伴”的时候,她刻意咬字特别重。
本来嘛。
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凑合过着不就行了。
非要找不自在,那她也恶心他一下。
邬言江的手自然而然地放在程悠悠腰上。
他的目光宛如夜里寂静的海面,看似平静,深处却满是不为人知的暗涌。
漫不经心地看了怀中的小人一眼,轻声道。
“这么懂事?”
程悠悠笑眯眯地在男人唇上吻了下。
“当然。”
不然今后买房子的钱从哪里来。
帝都买一套,方便工作。最好南都能也买一套,留着养老。
畅想着今后的美好生活,程悠悠的笑容愈发灿烂。
然后她就看着邬言江那张冷清的俊脸越靠越近,将她向上扬起的唇含进了嘴巴里。
男人的吻明显带着股强势的霸道,顺着口腔滑进去,缠住程悠悠想要躲闪的舌。
呼吸都有些不顺畅,程悠悠只能大口大口吞噬着对方嘴里的空气。
最近男人不高兴的频率越来越高,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从客厅辗转到卧室。
被欺负得狠了,程悠悠看向对自己要求置若罔闻的邬言江,愤然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她的眼睛红红的,活像只气急败坏的小兔子。
在此之前,程悠悠从来没有在邬言江身上留下痕迹。
上幼稚园的时候老师就教过,在自己的东西上写下名字,别人就不会乱拿。
程悠悠的童年没有幼稚园,但她也明白这个简单的道理。
这次邬言江的莫名其妙是真的惹到她了,她非要做些什么才能抚平心中的怨气。
结束的时候,男人蜜色的肌肤上几乎全是深深浅浅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