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晚手中飞快现出一缕丝线,缠住周淮那着刀的那只手,将他整个人扭转过来,摔倒在地。
这时江小晚和叶衔才开始打量这间地下室的一切。
大司祭被绑在座椅上,旁边有一只小方桌,桌上放着跟周淮房间里找到的一样的一缕头发,用红绳系住。屋子中间是那只大青铜鼎,鼎里装着一个年轻人的尸骨,想必就是那个失踪的医护人员。
江小晚有些犯恶心,她捂住口鼻,看向大司祭,大司祭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整个人疯狂挣扎,
“叶队!叶队你救救我,这个人把我抓到这里说了一堆胡话,要我搞什么仪式给他老婆招魂,说是他老婆心愿未了。我在基地里没法御兽,只能被他抓来了!你救救我救救我......”
叶衔跟江小晚本就被这屋子里的场景和血腥气熏得头晕,大司祭一叫起来,声音更是尖锐难听,江小晚烦躁地从空间里翻了个小毛巾出来,塞到了大司祭嘴里。
周淮还被丝线捆着,见他们要带人走,也挣扎起来,
“叶衔!叶衔你不能带走她!我求求你,只要让我完成这个仪式就好了,完成以后我自己会去坐牢的!叶衔!”
“还有毛巾吗?”叶衔皱着眉头问。
江小晚一愣,“啊?干嘛?”
叶衔指了指周淮,“把他嘴也堵上,两个疯子这就是。”
于是江小晚又翻出个毛巾把周淮嘴也堵上。
嗯,世界终于安静了。
“这些怎么办?”江小晚指了指大青铜鼎和年轻人的尸体,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没必要管这个,“算了,让警卫队过来弄吧,我一分钟也不想在这呆了。”
两人将被捆着的大司祭和周淮带到外面,文川早就在门外等得不耐烦了,
“你们两个怎么去了那么久,再不出来我都要去找你们了。”
江小晚将苗笛塞给文川,“这是从你姑姑身上顺的,拿去吧。”
“姐姐,你真靠谱。”文川高兴地接过苗笛,总算是物归原主了,也算自己没白跑一趟上京。
文川看了一眼大司祭,大司祭的一直死死盯着苗笛,眼里闪过不甘心和怨恨。
他将苗笛在大司祭面前扬了扬,“姑姑,当小偷可没什么好下场哦。”
没了苗笛,大司祭就会失去御兽能力,上京这么崇尚强者,不知道到时候会怎么对待一个没有任何力量的所谓“司祭”。
江小晚和叶衔将二人送到了警卫队,警卫队的队员听完了都非常震惊,立刻派人到存放大青铜鼎的地下室去查看,经过调查,确定了大青铜鼎里的尸骨确实是那名负责出入院登记的年轻人。
大司祭倒是没什么问题,身上还带着跟变异兽搏斗的伤就被周淮带走了,算起来这件事不仅跟她无关,她还是受害人,警卫队安抚了她一下以后,就把她送回到了治疗所接受继续治疗。
周淮被江小晚的丝线捆着,缩在角落里,仅仅一天时间,就已经十分憔悴,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意气风发的队长模样。
“为了见你老婆,害死了一条人命,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文川甩着手上的苗笛,轻蔑地看着地上的周淮。
周淮抬起头,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人,突然阴恻恻地笑了,“见她?开什么玩笑?”
江小晚和叶衔一愣,不是为了见他妻子?
周淮似乎很满意他们的反应,声音低沉地说道,“自从我来基地,我每天都睡不好觉。每天都梦到她,她要我把她照片摆在家里,要跟之前我们住的房子一模一样,老子呸,死都死了还这么不安生。”
“我实话告诉你们,那女人早就该死了,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整天就知道缠着别人家的小孩,现在死了,又缠着我,缠得我每天都睡不好觉,她活该!”
周淮近乎癫狂地咆哮起来,两眼通红。
叶衔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