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直不是感谢。
容一眉心微拧,目光落在他脸上,现在已经看不出任何痛苦的表情,只是没人的话,兴许他也……
她想了想,还是说:“云肆,这些天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大家?”
“没有。”云肆想也没想就回答。
容一盯着他的眼睛:“你肯定在撒谎,云肆,你应该知道,我们
现在所有人都把你当朋友,真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和我们分享,我们也好一起想办法解决。
你要是自己承受着,只会让我、让所有人更担心。”
云肆擦头发的手顿了顿,不过片刻,他嘴角便勾起一抹浅笑:
“傻丫头,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们,不过最近天天被你老公拉着到处跑,好像有些疲累而已,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会好好休息,不必担心。”
容一蹙眉看他,真的只是疲累而已?
“我何曾骗过你?况且我还希望自己好好活着,成天跟在你们身后,膈应膈应傅深那小子。”云肆说着,邪魅又挑衅的看了眼角落的傅深。
明明客厅里没有开灯,应该是看不见的,而且傅深也没有发出声音。
不过,云肆还是知道他的存在。
那个男人,只要他一在,气场都明显不一样。
容一听云肆都这么说了,心里才放松一些,“那你好好休息。”
云肆看着她和傅深相继进了屋子,才将门关上。
房间里很寂静,没有任何人,也听不到外界任何声音。
整个世界,恍若彻底情景下来。
云肆脸上的宠溺、温柔,也在瞬间消失,变成了淡漠、沉重。
他走到桌前坐下,拿起手机。
是一个叫M的人发来的消息。
“云少,已经通过远程检
查了你的头部,是海马体的多次受伤、从而导致大脑产生的一串连锁反应。
即便是做了更换手术,但这东西就如同手机配件,始终不是原装。
而且那个海马体经过特殊的处理,清楚了记忆,一些原本的基因也被清楚,情况很不乐观。”
云肆:“说人话。”
对方沉默了许久,才发来一条消息:
“你大脑内部出现各种目前科学也无法解释的病变,兴许……兴许撑不过一个月了。”
向来淡漠的云肆,拿着手机的手也狠狠一抖。
一个月?
上天竟然连静静陪着容一、静静看着容一幸福的机会都不给他?
他放下手机,倒在床上,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苦涩。
于此同时,另一边,寂静无声的地下室内,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男子倒在地上,痛苦的在地上滚来滚去。
“啊!啊!”
泽烈发出一声声惨叫,他的五官紧皱着,全身的皮肤白到透明,身上的每一根青筋都突起,看起来异常狰狞可怕。
他却蜷缩着自己的身体,极力的想要压抑、控制,不想让自己变得这么丑陋。
偏偏,全身上下宛若有无数的刀子在割,有无数的锯子在一下接着一下锯着身体里的骨头,痛得无以复加。
而且,疼痛还在加剧。
再这么下去,他一定撑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