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一不禁回想起之前他说的话:
“你可知道、石城的人带走了傅深,是要剥了他的皮救另一个人!为此,我自愿代替他,只希望成全你和他在一起!”
是石城的人要剥了傅深的皮……
云肆自愿代替他……
这些、竟然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云肆将面具戴上,声音里多了些许凄凉:
“知道我为什么不直接找你么?我怕我这张脸,会吓着你。
并且,傅深和梵家的人,不仅仅是保护你,更是不允许你知晓我的事,不允许你和我有一丁点的接触。
倘若走漏一丁点风声,他们有的是法子让你见不到我。
小丫头,现在你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好好休息吧。”
说完,他转身往楼上走,偌大的别墅,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容一还在惊愕之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那缺失了一大片面皮的脸,看起来实在是过于的惊心。
以至于她再次回过神时,已经是好几分钟后。
这一刻,她竟没有了离开这里的期望。
更何况门被反锁着,即使她想离开,也没有任何可能。
火锅还在沸腾着,宛若在无声的述说着什么。
容一脑海里,已经
只剩下那张脸。
到底是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选择代替别人承受剥皮的痛?
又需要多大的运气,才能活下来、而且每天顶着一张面具生活?
而傅深。又到底需要多狠的心,才能做到连这样的朋友都不去救?
想到往常里傅深的吃醋,她已经隐约有了答案。
曾经因为吃醋,傅深就带着她疯狂飙车置生命于不顾,险些将她折腾到吐,还只是一个过客,更何况是云肆?
想得累了,她准备走到旁边的沙发下躺会儿。
她觉得,她现在需要静静。
无意间看到了一旁开着的门。
她走过去,就见屋子里是极简的原宿风装修,简易的木床配实木的桌子,墙壁上挂着简单的绿萝小盆栽,清新雅意。
地上,放着一双浅蓝色的拖鞋。
木桌上,也有女士的刷牙杯等用品。
这似乎……
正这么想着,她看到牙杯下放着一张纸。
走过去拿出来一看,就见上面写着:
“小丫头,知道你现在很难接受,在这里好好休息一天,放心,我不会打扰你。”
容一手心紧了紧,是了,记得曾经去云肆的木屋找他时,她无意说过一次,喜欢他那里的装
修,比任何风格看起来都令人轻松。
所以这里,他就悉心准备了么?
容一疲惫的走到床边躺下,满脑子都是云肆说过的话,不知不觉的,陷入了沉睡。
二楼,男人坐在书房里,书桌上的电话拨来。
“少爷,你确定那点迷香的量够么?”
“足以,不需要她想起太多,一些画面,便足够。”男人眸色深邃至极。
这一晚,容一睡得很不安宁。
迷迷糊糊中,她看到了很多画面。
她光着脚在海边走,不顾一切的要找傅深,云肆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她便低头,在他的肩膀处,狠狠的咬了一大口。
画面渐渐的转换,在高高的树上,他背对她而坐,她给他处理伤口。
他问:“容一,倘若、倘若傅深死了,我只是说假如、万一。你会不会考虑、哪怕就一丁点的可能,你会不会考虑和我在一起?”
那一刻,她明明在他身后,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视觉,竟然能看到他眸中升腾着的卑微和苦涩。
那双深邃的眸子渐渐扩散如墨染,又晕出了一副新的画面。
云肆趴在他身上,无数的野猪从他背上踩过去,他却极力的用手撑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