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整夜的深思熟虑,陆毅川彻底的一夜无眠,一大清早他满脸疲惫的打开门,眼底的乌青和一晚上长出来好长的胡茬子,愣是让他变成了一只随时要变异的丧尸一样。
两个眼睛底下满满的乌黑,佝偻着肩,驼着背,两手自然下垂,像一个游魂一样从屋里走出来,就这么一看,活脱脱就是一垂暮的人,如果头发是白色的那就更搭配了。
本来少爷趴在一边正啃磨牙棒啃的香着呢,听到开门声音一抬头,也被眼前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吓得呜咽了一声,嘴里的磨牙棒掉落在床上弹了两下,瞬间就不香了,面对此情此景,它只想回到自己满是安全感的窝,以防下一秒自己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陆毅川走到洗手间,拉开门,走进去,刚迈进去两步又倒了出来,他忘记开灯了……
从外面摁开灯,一下子的明亮让他闭了闭眼,他现在感觉糟透了,浑身无力,双手撑在洗漱台上,头无力的向下垂着,整个身体像被凌迟了一样。
陆毅川费劲的用脖子使劲将头抬起,从半面墙的镜子反射里看到了自己最真实的模样,他第一感觉就是,呃……好…反胃……?
他昨晚睡觉前本来想的很好,打算等今晚的时候破罐子破摔就好,但是光嘴同意了,脑子却没跟他统一意见,于是一晚上他的脑子就控制不住的想,他有过试图强迫自己入睡,但是他还是低估了脑子的力量,争执了一晚上,最后导致他彻夜无眠。
陆毅川用手薅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万万没想到竟还掉下来三几根头发,虽然他一句话都没顺,但是此时此刻他的心情比刚才更差了……
周书行这边也不顺利,不是工作不顺利,而是也在为某一件事发愁,他刚磨了一杯咖啡,在等咖啡空隙,想到明天就周日了,他一直在心里感叹怎么这么快啊!正想着,桌子上的咖啡机传出来一股属于咖啡豆浓郁的气息,低头一看,热气从杯子上空飘出,微微冒着白烟。
明天就周日了,从周母告知他那一刻起,这几天他基本上就是数着日子过,本来过的挺安生的,结果周母昨天偏偏还特地给他打电话重复了一遍,他这个记性,难不成还怕他忘记啊。
其实两个人小时候不管玩的有多么多么好,可年少时的玩伴终究只是年少时,如今长大后再见,难免生疏不知道说些什么,他们彼此缺席了对方的几年,想要在今天一晚上把缺席的这几年用曾经的感情弥补那是不可能的,即使有可能,也要看双方是否都有这方面的想法。
可答应周母的事情又不能临时变卦,昨天周母就给他打电话了,说李晴扬已经回来了,让他不要忘记周日的宴会,如果他要是今天用工作推辞了,那怕是会带来本就不必要的麻烦,但是,虽然他明面上不能说自己不去,内心还是可以吐槽一下的:烦烦烦,真的烦死了。
一整天,周书行都被宴会这两个字困扰,他的脑袋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那两个字,他甚至都怀疑是不是昨晚睡觉时有人潜入他家给他脑袋里装了什么芯片了,以至于进了医院还没到办公室,从他身边经过的人们头顶好像都盯着俩字:宴会!他真是感觉自己快魔怔了。
因为明天陈雅燃就正式开始手术,所以今天就要开始着手准备了,虽说是明天才开始,但也不能在今天就松懈,她的病情其实一直都是不容乐观的,尽管目前最大的风险目前暂时没有了,但是只要晚一天那病情可能就会严重一天。
所以必须要开始了。
周书行没有直接去病房,反而是召集了一些人开会,今天李嘉诚来的也很早,昨天他实在是太忙了,以至于几乎没怎么跟周书行说上话。
他看到工台上有几位别的同事正在拿资料,其中几个人他记得好像是都有参与陈雅燃的手术,看到几人好像是要去做什么,样子还挺着急的,一开始他虽然是认出来了,但是没想到那方面去,他以为是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