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右眼皮疯狂地跳动起来。
他掏出手枪,利落地拉动了保险栓。
背靠着门,死死地盯着陆灼先前出现过的地方。
“他要是敢回来,老子倒要看看,是我的子弹快还是他的身手快。”他握紧了手中的枪。
冰冷质感的武器,给了他足够的安全感。
“是吗?”
耳边传来让他熟悉又憎恶的声音,他没有丝毫迟疑,举起手朝那边就是一枪。
枪鸣声在房间响彻,却无法透过厚厚的墙壁,门外的一众保镖毫无所觉地守着。
子弹打了个空,将白清柠身旁的镜子打得碎裂开来,她一声尖叫,抱着头蹲了下去。
慕容秋举着枪四处观察了一圈,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凉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房间除了两人根本没有第三个人的影子!
可刚刚那声音明明......就是陆灼!
握枪的手微微颤抖,沁出的汗水将慕容秋额前的碎发打湿。
“装神弄鬼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出来!”他怒声道。
话音一落,窗边倏地出现一个人影。
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深V的白衬衣,露出漂亮的锁骨,衣袖被随意地挽起,手臂上流畅的肌肉线条延绵至衣袖里,西裤将他的腿部线条拉到极致的完美。
雕塑般俊美无俦的脸,琉璃般泛着冷色的眼。
可不就是去而复返的陆灼。
明明是清艳绝伦的脸,却让房间内其他两人瞬间如临大敌。
白清柠将自己缩成一团,努力降低着存在感。
慕容秋二话不说扣动了扳机,面上带着狞笑,还敢回来,看他怎么将陆灼的脑袋崩开花!
下一秒他的笑便僵住了,子弹并没有如他预想般击中陆灼的额心——他打了一梭子空枪。
他不信邪,又连续按动了好几次扳机,手枪都没有任何反应。
一瞬间仿佛坠入了暗无天日的深海海底,恐惧如水草一般死死地缠住他的手脚,让他几乎连枪都握不稳。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他情绪崩溃,失声大喊。
凸出的眼珠让他看起来更加像个命不久矣的瘾君子。
陆灼淡哂,“慌什么?不是早就告诉过你,我会来找你吗?”
慕容秋意识到他指的是酒楼那次他曾说过的话,脸部肌肉因为紧张而微微抽搐。
陆灼一直没找他并不是怕了他,而是专门等到他结婚这日。
哪怕他不找谢知意的麻烦,陆灼也会找上门。
相比两人的紧张,陆灼跟在自家后花园似的,动作懒散,手上随意地把玩着一个东西。
窗边的阳光透进来,照得他手上的“玩具”反射出刺眼的光。
慕容秋这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他手上拿的是——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