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公子,你回来了?”
陈大雄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迎上去,笑呵呵道:“席公子,许久不见,近来安好?”
席大壮皮笑肉不笑:“在下近来一切都好,只是我娘和媳妇儿待在家中,受人侵扰,多有烦忧。不知陈大人近来可好啊?”
陈大雄心如擂鼓,咽咽口水后,颇为心虚地笑了笑:“本官近来一切都好,一切都好,多谢席公子关怀。”
一字不提田翠荷和池溪受人侵扰之事,但按照他对席大壮的了解,此人睚眦必报,心黑手辣,既然席大壮已经回来了,就不会放过金老爷。
也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到他的身上。
汪家审理案很快开始,一些闲来无事喜欢凑热闹的百姓都凑上来看县令大人审理犯人。
席家人和游兰妹站在一旁。
陈大雄让官差将汪家人押上来,脸色沉沉地一拍惊堂木,满脸威严地问:“堂下何人?若犯何罪?一一道来!”
汪家人早就被吓得瑟瑟发抖,根本不敢回话。短短十日不到,所有人都瘦了一圈,汪家母子宛若惊弓之鸟,吓得快哭出声来。
胡霞妹低垂着脑袋不说话。
“胆敢不回话?”
陈大雄等不到回答,声音更沉了,洪涛急忙上前,压着汪刚强警告:“还不回话,不敬县令大人,莫不是想被打板子?”
汪刚强被吓得一哆嗦,带着哭腔急忙磕头:“禀大人,草民乃是大河村人士,名叫汪刚强。所犯……所犯……盗窃之罪。”
这段时间他们一家子在牢里并不好过,他娘和胡霞妹是女人,还没受多少磋磨,最多也就饿几顿被吓唬吓唬。
而他作为男人,每天被打好几顿,一天一两个馊馒头吊着一条命,前些夜里还大病一场,差点就没了命。
“既然你供认不讳,便判十三年牢狱,即刻关押大牢。”
汪刚强认罪认得干脆,陈大雄判也判得干脆。
刘翠梅急得大喊道:“不,大人,这一切都是我老婆子的错,我儿没有犯罪,带人挖药材的人是我,你放过我儿子,你放过我儿子!”
陈大雄冷笑:“你们一家人共同犯罪,酿成大祸,绝不姑息!你身为主谋,罪不可赦!但本官念在你年岁不低的份上,从轻处罚!便罚你十年牢狱吧!”
“不,大人,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罚我,罚我就好,放过我儿子吧!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不能有事,他不能坐牢啊!”
刘翠梅心里也害怕,但事到如今她说再多也逃不过牢狱之灾。
只求她儿子能逃一点是一点。
陈大雄冷脸呵斥:“此地岂容你放肆!你儿子对罪行供认不讳,本官按律法判刑,你若再闹,别怪本官从重处罚!”
刘翠梅浑身一颤,绝望得趴在地上放声大哭,汪刚强终于撑不住,白眼一翻便昏死过去。
“刚强,刚强你怎么了?你别吓娘,你若是出了什么事,娘也活不成了啊!”
刘翠梅猛地扑上去,抱着汪刚强泣不成声。
陈大雄再拍惊堂木,低吼一声:“肃静!”
刘翠梅被吓得心脏砰砰直跳,不敢再大喊大叫了。
陈大雄沉沉的眸光落在最为淡定的胡霞妹身上,冷声质问:“你不仅参与了盗窃,还杀人抛尸,你可认罪?”
胡霞妹是汪刚强偷梁换柱的新媳妇,年十七,已怀有两个月身孕,她至今闭上眼就能清晰得看到刘翠梅这毒妇将她手脚捆上,蛊惑汪刚强那个懦夫强占她的画面。
还将她关在猪圈里,饿了几天几夜,她实在受不住跟猪抢猪食吃,被刘翠梅发现又是一顿毒打。
而汪晓浩那孽种年纪小小,满口污秽,不仅骂她贱人,还有样学样的跟刘翠梅一起打骂她。
她有自己定亲的未婚夫,青梅竹马,两心相许,只待明年便可成婚,却被汪家绑来玷污捆绑关在猪圈里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