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熬夜。”
“可我舍不得睡,我怕一睁眼,发现又是梦一场。”
池溪将脑袋埋进滚烫的胸膛,声音低哑微沉,透着无法言喻的委屈和伤心:“我曾无数次梦到你回到我身边,我还梦到我们一起守着孩子慢慢长大,咱们生了好多好多孩子,孩子们都很好,很健康很快活,但梦惊醒时摸到的却只是冷冰冰的另一边床榻。”
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明明醒来发现你不在身边,空寂难受的滋味很让人窒息,但我还是盼着能经常梦到你,因为这样也算是见到你了。”
席大壮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坚强之人。
事实也是如此。
即便刀剑刺穿他的血肉,他被砍得血流如注,依旧可以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但如今,听到他媳妇儿这些低低喃语,他却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锋利的刻刀狠狠刺入,每一个都是一刀,刺得他痛彻心扉,却又甘愿受着。
他再也忍不住,紧紧地将人抱入怀中,深深吸了几口气,才压抑着内心翻滚的情绪说:“小溪,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别说这些了,你让我确认一下,只要不是做梦,我便歇息了。”
虽然很舍不得闭上眼睛睡觉,但她如今怀着身孕,若是她不睡也会影响腹中孩子的休息状态,这会导致孩子焦躁爱动,心情烦躁,她只怕是又得挨踹。
席大壮轻笑了一声,声音低低的带着宠溺:“那你要如何确认?”
“你低头,我便告诉你。”
池溪的声音神秘,笑得眉目弯弯。
席大壮挑了挑眉,低下头,想看一看池溪到底想做什么。
但他的头才低下去,池溪便凑近他,快速吻在了他温热的唇上。
席大壮的眸色微顿,随后越发幽深,他刚想抬手扣住池溪的脑袋化被动为主动,池溪便先一步抱紧他的脸,热情地加深了这个久别的吻。
席大壮呼吸逐渐变得沉重,浑身发烫。
二人气息都有些不稳。
池溪依依不舍地放开了他,忍不住低笑:“相公,热的,我确认了,确实是你回来了。如今我睁开眼,你依旧躺在我的身边。”
席大壮喉结滚动。
眸色幽深。
他刚想说点什么,池溪又先一步闭着眼睛打呵欠,慢悠悠地说:“我困了,要歇息了,相公舟车劳顿想必也困了,便一同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