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危险。”
田翠荷轻笑了一声,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她侧头对池溪说:“东洲的总兵都督与大壮他爹乃是旧相识,曾受过他爹的恩惠,大壮过去暂时不会有事。”
有了田翠荷这话,池溪也安心不少。
席大壮的信里不仅说他现在安定下来,一切无忧,更是关心她们婆媳的生活状况,又说快过年了,给她们送了些东洲的特产,大概要晚几日才能到。
他絮絮叨叨写了许多,最后才说了一句十分想念她们。
田翠荷看到最后一句,忍不住捂嘴笑出声:“大壮以前出门在外给我写家书,从来都是能少便少,最多不过百来字,更不会说什么想念不想念的。这如今有了媳妇儿,我看这家书洋洋洒洒得有几千字,絮絮叨叨没完没了,这思念之情,只怕是要从纸上溢出来了。”
池溪被说的小脸通红,扬眉笑了笑,眸光流转间温情荡漾,她低声说:“大壮哥以前不是个喜欢表达之人,他这是担心咱们不放心他,才多写了些,让咱们知道他很好。”
池溪也提笔,写了一封信,洋洋洒洒将这段时日发生的事全都写给他看,还特别强调了他们家里这段时日赚了许多银子,她准备年后再搞一波大的。
往日温情历历在目,让池溪一时收不住,足足写了五张纸,才将一封信写完!
除夕如期而至。
池溪心心念念做出来的新年礼只能跟随信件一起送往遥远的东洲。
田翠荷和池溪婆媳二人起得很早,将火烧上以后就开始放蒸笼蒸糯米。
蒸糯米打糍粑供奉祖先神明,乃是习俗。
将糯米蒸上后,池溪便和田翠荷一起贴对联挂灯笼,新年的气氛一下子就有了。
只是两个人,到底冷清了些。
她们婆媳二人刚将灯笼挂上,王大虎就带着众人提着一些野味、吃食和酒水出现在了席家院门口。
“婶娘,大嫂。今日除夕,咱们都是一群光棍汉,也没个亲人作伴,便斗胆舔着脸来跟婶娘和大嫂过个年,还请婶娘和大嫂莫嫌弃!”
王大虎笑呵呵地说:“这过年嘛,人多一些才热闹,不然太过冷清,可就没年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