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池桃儿不想住在阴暗潮湿的山洞里,他身为大老爷们也不想住啊!
不下雨的时候还好,只要一下雨,山洞里到处滴水,连柴火都烧不燃,且现在已经入冬了,冷得刺骨。
池溪却轻嗤了一声:“若是我没猜错的话,我娘当初离开的时候留下来的东西可以让我大吃大喝地活上一辈子了吧?可我怎么在池家的时候从未吃过一顿饱饭,挨饿受冻,差点死掉?我娘留下的那些东西如今还剩下多少,你典当了那些东西得到的银钱又用到了何处?你扪心自问,你什么时候善待过我?还想让我给你建房子?你也开得了口!”
池溪可不是傻子,仅凭池铁根几句话便心软,傻愣愣地听他的话。
池铁根张了张嘴,半晌之后才板着脸说:“不帮我建房子也行,村里不少人去帮你们干活,不仅有工钱拿,还有饭吃,我力气不小,去跟着干总行吧?”
既然池溪不想帮他建房子,那他就去挣钱建就是了。
以前拆房子留下来的很多东西还可以继续用,等他有空了再去将房子搭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总之,他一点也不想再住在山洞里了。
池溪觉得池铁根这人挺有意思的,顺着杆就往上爬。
她不帮他建房子,就要收他做工了吗?
这是选择题?
不,对她来说,这只能是判断题,且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否!
虽然池铁根说他说的那些话只跟池溪说,但在回家的路上,池溪便原封不动地将他们二人的谈话内容说给席大壮听了。
她将玉佩递给席大壮看,嗤笑道:“没想到我竟不是他亲生的,难怪他从不肯多看我一眼。他说这玉佩上的字是我娘给我取的名字,我生父姓褚。”
“褚暖兮?”
席大壮笑了一声:“这名字好听。”
池溪笑了笑:“确实还不错。”
席大壮抓紧了池溪的小手,低声说:“既然知道了真相,那随时都可以把名字换回来。既然池铁根并非你生父,你也无需冠他之姓。”
池溪倒觉得没什么。
若是有需要她会改名换姓,但如今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叫池溪,实在是没必要再折腾。
以前她对池铁根还会有怨有恨,现在宛若云烟消散,那个人再也勾不起她任何情绪。
名字而已,让人叫的,知道是她就成。
夫妻二人回到家已是深夜,两人洗洗便歇下了。
翌日。
池溪起得很早,她没有再让田翠荷起来做早饭,而是非常自觉的起来将包子包好蒸上,又用精米煮了个青菜粥。
席大壮也起得很早,正在院子里劈柴。家里时常烧火,需要的柴火数量不少,每隔三天就得劈一次。
天微微亮的时候,席大壮劈柴结束,他抱着一堆柴火走进厨房,闻到肉包子的香味,便感觉肚子饿了,他咽咽口水,笑眯眯地说:“媳妇儿,你今日蒸的是鲜肉包吧?闻着真香,为夫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娘喜欢吃萝卜干,我便在肉馅里加了点萝卜干和葱,吃起来清脆爽口,汁水十足。”
池溪从蒸笼里夹出来一个包子,等席大壮将柴火放下走过来的时候便喂到了他的嘴边,笑着说:“娘应该快起床了,你饿了便先吃一个垫吧垫吧,我将咸菜切好用辣椒段炒一炒便能吃早饭了。”
咸菜是去年田翠荷腌制的,用了些米酒,味道极好,颜色很正,他们一家人都很喜欢吃。
喝粥吃包子馒头的时候,都会用辣椒段或再加点蒜瓣炒一小碗下着吃,特别美味。
席大壮也没太多讲究,张嘴便一口咬在了包子上。薄薄的包子皮瞬间被咬破,透出了香浓的萝卜干鲜肉馅儿。
田翠荷笑眯眯的声音从厨房门口响起:“哎呦,今天你们两口子起得可真早,小溪蒸的包子闻着好香。”
“不知闻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