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的这个字眼。
触动了池溪心底最深的戾气。
她再也不控制力道,抽池桃儿的动作加快。
还没半刻钟,池桃儿便被池溪一脚踹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池溪浑身都是怒火,一脚狠狠地踩在池桃儿胸口,冷声说:“池桃儿,最后一次警告你,若你以后安分守己,咱们便井水不犯河水!你若再敢给我动那些花花肠子,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池桃儿哭得撕心裂肺:“池溪,我一定会杀了你!”
“有本事,你就来!”
池溪冷笑着收回脚,扭头望向席大壮,淡声说:“大壮哥,咱们回去休息吧!”
席大壮见池溪没吃亏,便放心了,但池桃儿说要杀了池溪这种话,他不爱听。
他点头应了池溪之后,举着火把上前一步,站在池桃儿面前,冷声说:“你若是敢伤到池溪分毫,我绝不放过你,更不会放过你全家!”
池桃儿浑身一僵,如坠冰窖。
心底蔓延出细细密密的恐惧,将她整颗心脏牢牢捆绑。
若说她对池溪是不甘和怨恨,那她对席大壮便是爱慕和恐惧。
她既爱极了席大壮的护短和强硬,也恐惧于他的护短和强硬。
一时间,她肝胆俱裂。
池溪拉着席大壮抬脚便走。
池桃儿躺在原地哭了好一会儿,黑暗中才响起一道弱弱的声音:“是桃儿吗?”
池桃儿心底生出惊喜,急忙道:“是我,是我,表姐,池溪打我!还没走远,你快叫舅舅和表哥出来替我报仇!”
池桃儿的表姐苏苗苗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上前扶起她,小声说:“我爹娘和哥哥都睡下了,我看你伤得不轻,我先送你回家吧!”
池桃儿一听这话,气得甩开她表姐的手:“你什么意思?他们这么早就已经睡了?我被打得这么狠,他们都不出来帮我报仇?”
苏苗苗扯了扯嘴角,一句话都说不出。
翌日一早。
池溪刚起,便见昨日请的人都来了。
她哭笑不得:“天还没亮,你们怎么就来了?”
“干活就得趁早嘛。”
桂花嫂笑呵呵地说:“何况咱们睡得早,起得也早,就赶紧过来看看要忙些啥。”
今天家里有些苗子该送去镇上卖了,池溪和席大壮要准备出门,便笑着说:“一会儿你们听我娘安排就成。”
“行,我们啥都听翠荷婶的。”
池溪和席大壮刚去到镇上,担子才放下,一群人便围了上来。
“你们家卖的鸡鸭鹅苗个个长得好,不挑食,好养活。我半个月前才买了两只,现在都长了八两多了,趁着还不算太冷,我再买几只。”
现在给池溪买苗子的都是老熟人了。
她们怕天气渐冷,买的小苗子养不活,最初时只敢买几只去养着试试,没想到一只只的不仅不怕冷,还长得很快。
众人觉得新奇,口口相传。
但凡有能力养些鸡鸭鹅的人家都来寻池溪和席大壮买苗子。
每日他们无论带多少苗子来镇上,不出半个时辰就能全部卖完。
今日亦是如此。
池溪和席大壮将挑苗子的箩筐拿到河边洗干净,刚准备回家,便听到不远处传来呼救声:“救命啊!有没有人啊!快来救救我家小姐!”
“大壮哥,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已经入秋,风声呼啸,呼救的声音散落在风中,听得并不真切。
池溪侧耳准备再听听,却又听不见了。
席大壮乃是习武之人,耳目清明,拧着眉头回答:“我听到了呼救的声音。”
“既然是呼救,我们便过去瞧瞧吧?别是出了什么事。”
池溪急忙将背篓背上,等席大壮将箩筐挑起来之后便拉着他往发出呼救声的方向赶去。
“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