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礼拜和我见面的机会都没几次,一个礼拜我能回家两次,就算不错了”。
两人正聊着天呢,胡一平的手机响了。
胡一平接通电话,电话是欧阳兰兰打来的,欧阳兰兰说:“你今天能不能抽个空啊?,去客运总站接我弟弟剑飞,他来深圳,身上一分钱都没带,坐霸王车,被总站扣那了。我现在在坐一个妇产科手术,实在脱不开身。”
胡一平今天正好放假,就说:“好吧!”
挂了电话,胡一平就向王建军诉苦:“我这个小舅子,马上30岁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也没有工作,就靠着我岳父的养老金活着,唯一的兴趣就是玩各种模型,摩托车模型,军舰模型,汽车模型,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孩子,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谁让我摊上了呢?”
王建军看着胡一平,一阵苦笑,说:“你这个小舅子,快30了,也来过很多次深圳,为什么还要你去客运总站接呀?他自己找不到你家吗?”
胡一平脱下警帽,双手抓着头发,苦恼的说:“这个混小子坐车没有钱,坐霸王车,到客运总站被司机扣下了,不拿钱不让走,他身上连一个钢蹦都没有,等着我去送钱呢。”
王建军叹了口气,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那你去吧!我也该忙了,酒钱我来结,你先走吧,我自己再喝几杯,难得放松。”
胡一平骑着摩托车,来到了深圳西乡客运总站,找到了总站的值班室,只见他的小舅子欧阳剑飞正坐在总站的值班室里,发着脾气呢。
总站值班室,看见一个民警推门进来,都气愤的嚷嚷:“警察同志,你来的太好了,这个人坐霸王车,还敢打我们司机,刚才我们乘务员已经报警了,想不到你们来的这么快。”
胡一平听说自己的小舅子坐霸王车,还打人,忍不住骂了他两句:“剑飞,你坐霸王车,还有理了,凭什么打人?”
欧阳剑飞瞪大双眼,看着胡一平,生气的说:“你别胡说八道,我是那种人吗?,钱包被偷了,我跟他们解释了无数遍,他们就是不信,我有什么办法?他们非法把我拘禁在这里,我还要告他们呢”。
胡一平赶紧给车站工作人员解释:“对不起啊,各位,这是我小舅子,可能他的钱包真的被小偷偷了,车票多少钱,我来给。”
总站的工作人员一听,这个无赖,居然有一个当警察的姐夫,只好想大事化小,息事宁人,急忙说:“算了算了,可能这位旅客真的丢失了钱包,是我们工作态度不好,不用了,不用了”。
胡一平掏出100块钱来,放在总站乘务工作室,拉着欧阳剑飞,走出了总站的办公室,总站乘务室的工作人员追了出来,把100块钱硬塞给了胡一平,还不断的给胡一平道歉,说:“对不起,是我们的工作人员态度不好,几十块钱的车票,钱是小事,我们这个工作态度实在太粗鲁了,我会对乘务员和司机进行批评教育的。”
欧阳剑飞瞪着眼睛说:“知道错了就好,别以为我好欺负,不就丢个钱包吗?,谁耍无赖?几十块钱的车票钱,我会给不起吗?”。
97年的时候,深圳,马路上的中巴车都是招手即停,上车以后才买票的,欧阳剑飞在半路上拦了车,上车以后磨磨唧唧的,不肯买票,快到深圳总站了,才说钱包丢了,总站乘务室当然以为欧阳剑飞就是想坐霸王车,就是个耍无赖的混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