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端砚,浙江湖州的笔,安徽宣州的纸,铺在桌面上,然后凝神闭气,一挥而就。
只见宣纸上,一条草龙,跃然而出。
虽然一张纸上只有一个字。但是通篇结构,首尾相应,一气呵成。布白翰墨尘点的反衬,使整幅作品有云烟飘动的感觉。
我都看的呆住了,忍不住鼓掌叫好,说:“哎呀,秋月,你的书法真是一绝呀,我看在东莞,如果你自称第二,绝没有人敢称第一。”
忽然间,门外一个女人的声音笑着说:“什么人这么厉害呀?,在东莞都没有人敢称第一了?”
我和翟秋月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佐丹奴服装厂总经理陆美凤,笑盈盈的走了进来。
陆美凤看见我,喜出望外,伸出手来,要和我握手。
我急忙把右手在衣服上擦了又擦,和她的几个手指轻轻的握了握。
陆美凤看着我,就好像相亲一样,左瞅右瞅,我被她看的非常不好意思,忍不住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陆美凤爽朗的笑道:“秋月,你看看,这个位光明几个月没见,怎么腼腆害羞的像个大姑娘似的?以前孟红影在的时候,他可是说话爽朗,做事果断,性格豁达的一个人,怎么现在变得扭扭捏捏?像个大姑娘似的。”
翟秋月笑着说:“可不是嘛,他刚才喝茶的样子,简直就像红楼梦里的林黛玉,我都忍不住想笑他。”
我叹了口气,说:“人穷志短呀,我现在都混成卖菜的了,一个月就赚那么几个钱,怎么敢说话大声呢?”
陆美凤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位光明,自信点,你很有才华的,前年的时候,你还教过我画画呢,你写文章也非常的好,满肚子才华,怎么能因为没有钱就变得如此拘谨呢?咱们是朋友,朋友,是用来干嘛的?就是困难的时候互相扶持的,如果因为朋友没钱了,就看不起别人!要这样的朋友干嘛呢?”
我点点头,忽然觉得身心好放松,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就好像拿非常普通的茶杯一样拿起福建建盏,想喝白开水一样,将一碗茶喝的光光的,连茶叶都吃进了肚子里。
陆美凤和翟秋月看着我,哈哈大笑,说:“对了,这才是位光明啊!”。
喝完了茶,陆美凤说:“秋月,我看现在你画廊里也没什么生意,咱们三个人,两个小孩,找个茶楼喝茶去。”
翟秋月说:“好,楚楚,走,小强,别看电视了,把电视关了,咱们跟位叔叔,一起去喝下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