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很安全,我只要钱,我要你孩子干嘛?,我又养不了。”
袁志刚思索了两秒,说:“好,怎么给你钱?在哪?”
电话那头说:“等我电话。”然后突然就挂断了,时间只有17秒。
王秋水气的,放下听筒,说:“罪犯好狡猾呀。”
燕子说:“我刚刚骑摩托车过来的时候,你家菜园里的狗一直在叫,我听我们家建军说,那孩子走丢的时候,这两条狗没有叫过,说明那个人跟你们家里人肯定是相识的,而且来过,狗闻到比较熟悉的气味,就不会叫了,袁大哥,你想一想,你有什么熟悉的同乡吗?”
袁志刚愣了愣,说:“咱俩不也是同乡吗?都是湖南人,我这里是菜园子,几乎每天都有客人来买菜,现在我搞供销合作社了,不接散客,所以来的人就越来越少了,我实在记不住,每天到我这来的人。
来我这里的湖南桐乡,每个月都有十几个,我们在这包地种菜已经五年多了,认识的湖南老乡有上百个,我哪记得清楚和谁比较熟悉呢,而且都是平时做生意认识的,要么就是人家来买我的菜,也谈不上有交情,我实在想不起来。”
燕子又问:“你不能老想着有钱人,有钱人绑架你,孩子干什么?你想一想,你有什么穷朋友?比如说,来找你借钱的,来找你帮忙介绍工作的,或者就是想来蹭你几顿饭的?”
袁志刚忽然一愣,想了起来,说:“上个月倒是有一个,说是我们衡阳的老乡 。
跟我不是一个县的,说话也是我们衡阳的口音,说是想到我菜园里来打工,我拒绝了,菜园虽然我承包了20亩地,但是我们两口子完全干的过来呀,不需要请人,但是那个人赖着不走。
在我菜园里住了两三天,后来我实在烦,就给了他200块钱,让他另外去找找,200块钱也够他生活一个星期,一个星期我想他应该能找到工作,就打发他走了。
那个人的年龄是30来岁,我只记得他姓丁,名字忘记了,不过他说的是一口标准的湖南话,我俩谈话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说过一口普通话,怎么我就把他给忘了呢?”
王秋水,问,袁志刚:“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袁志刚说:“挺邋遢的一个人,衣服都挺脏的,头发好像很久没洗,胡子也很长,好像这个人不修边幅,从来也不理发,不刮胡子,小翠挺讨厌他的。
如果他衣服洗的干干净净,理理头发,刮刮胡子,说不定我就聘请他了,因为他在我这里墨迹了好几天,主要是小翠不喜欢,所以我就打发他走了。
但是他怎么可能知道我贷款了五万元呢?”
王秋水说:“有的人,你管他一顿饭,他会非常的感恩,你要是管他好几天的饭,忽然把他撵走了,他就会记恨你,然后在外面盯着你,这个人很可能就是这样的人。仔细说说这个人的相貌,小叶,找支铅笔,根据袁志刚说的,把他画下来。”
小叶在读公安大学之前,是一个美术生,素描功底非常的好,小叶按照袁志刚的描绘,很快就画出一张素描头像,问袁志刚像吗?
袁志刚点点头,说:“眼睛再大一点,额头这里有一块疤,来我这里的时候,好像刚跟别人打过架。”
小叶又重新修改了一下素描,袁志刚点点头,说:“就是他”。
王彪和梅岚站起身,看那张素描画像,只见画像中的人,眼神凶巴巴的,比较瘦,一脸大胡子,穿着一件牛仔衫。
牛仔外套,在1997年,可是最流行的服饰,现在是十月份,深圳天气还有点炎热,那么那个人上个月来的时候就是九月,九月份天气更热,这个人在深圳居然穿着牛仔衫,很可能夜晚就是睡在荒山野岭的,长期不洗脸,不刮胡子,有可能就是个流浪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