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明明就可以救她的。”
冯向南抬头对着她的眼眸说道：“我救不了。”
江淮安眼看楚恬就按捺不住了，他接过话说道：“你具体说说，别在这兜圈子。”
冯向南看这两人的架势，今天必须得问出个所以然来，
他只好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原来当时导师救活的那个病例纯属碰巧，具体的治疗方案和细节，他临终都没有研究明白。
高意和冯向南都是导师的得意门生，所以他们继续了这个课题项目，研究着人类基因病理，
但这几年都效果甚微，如今研究出来的药，都没有通过临床实验，是无法直接用于人体治疗的。
楚恬当即就泻了气
照这样来说，这个病真的称得上是绝症，冯向南都没有把握，她真的不知道该找谁了，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一个妙龄少女惨然离世吗？
冯向南想了很久，他又试探性地说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只是比较残忍，你们需要回去和病人以及病人家属好好商议一下。”
楚恬听到残忍两个字，她就不由得紧张
她问道：“什么办法？”
冯向南艰难地开口：“你表妹如果愿意做项目的临床实验者，我可以提前给她用药，但这个结果我不能保证，可能也就好转了，也可能出现排异，一下子就…”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是楚恬也都明白了
简单来说，就是把胡小艺当作那个放在玻璃盒子里的小白鼠，
运气好就活下来了，运气不好，只能被称作一个失败的实验品，甚至都没有人会知道其中的副作用是什么。
楚恬低头说道：“让我想想吧。”
冯向南提出这个想法，也很不安。
对于实验来说，必然是好的，但从人性上来讲，太过残忍。
楚恬浑浑噩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江公馆的。
江淮安把人抱上楼，给她放好了洗澡水，轻轻把小姑娘放进去，才安抚道：“恬宝，先别想了，泡个澡放松一下。”
此刻她才忽然回过神，她定睛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她回到江公馆了，还坐在了浴室里的大浴缸里。
她抬头问江淮安：“你说这事…该不该…”
“这事你得问患者。”江淮安还是一如既往地冷静。
他说的对，要问患者，她忽然抬臂伸到江淮安面前开口：“给我拿手机来。”
江淮安把小姑娘又按回浴缸里才说道：“先洗澡，洗完出来拿，乖。”
楚恬本身就是想给林月瑶打个电话咨询一下，毕竟专业的和不专业的还是有区别的，江淮安不给她手机，她也没再坚持，只好先乖乖洗澡
晚上楚恬打电话给林月瑶，约了她第二天早上到家里来讨论一下胡小艺病情的事情
林月瑶听说胡小艺的病有救了，激动得满口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