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就眼神带着埋怨看了顾夫人一眼。
顾夫人心里暗暗雀跃,真没有想到她前来状告沐玖芸,竟然碰到了这么多学子一起状告顾铖钰。
这次就不信不将他们夫妻俩治的服服帖帖的。
这时沐玖芸已经跟着衙役进来,她上前道:“民女叩见大人。”
顾知州还等着沐玖芸提出亲不可审的借口让自己避嫌。
谁知道等了一会,沐玖芸依旧跪拜着没有起。
如此顾知州才满意:“今日顾夫人状告你不孝不悌你可认罪?”
众学子义愤填膺的看着沐玖芸,一副沐玖芸若不认罪就将她打死的样子。
沐玖芸立刻露出惊讶的样子,然后双眸染红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因为她本身就长的颜色极好,如此示弱委屈就显得的可怜巴巴,让人心疼。
她道:“大人还请明鉴,自从玖芸嫁入顾家,从未做过任何出格之事。”
这时顾铖钰也被衙役带过来了,看到小媳妇在哭,顿时就心疼的不行。
他上前强行将小媳妇拉起来,然后看向顾守仁没有说话。
袁昊一看这态度,当时就言辞犀利道:“大人,此人一介白身,见官猖狂至极,简直可恶。”
另一
个学子站出来道:“刁民见官不跪者,律法先打十大板。”
顾知州皱眉看着顾铖钰,这孩子脾气倔,可竟然不分场合。
谁知顾铖钰拿出自己的功名印章道:“这是秀才印,身为秀才不必跪官。”
这句话让众人都吃惊了,顾知州整个人都能懵的,顾铖钰什么时候考取秀才。
他赶紧让师爷将印章拿过来,自己一看,上面有官府鉴印。
上面的日期是六年前,院试头名一甲:顾铖钰。
也就是说顾铖钰十四岁就已经中了秀才,他大儿子竟是天才。
他激动道:“铖钰,你十四岁真的考中秀才,而且还是头名一甲。”
顾铖钰没有回答,不过那淡然的神色已经说明一切。
顾夫人不信,当时就站起来道:“不可能,他从小就被丢在破旧的院子里自生自灭,每日被人欺负,哪有时间学习?”
沐玖芸挑眉笑看顾夫人道:“你身为我相公继母,不让他入学院,还任由下人欺凌,是不慈。”
顾夫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着急说错了话。
众学子相互看了一眼,怎么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你胡说,我不知道。”顾夫人赶紧慌乱的否认。
沐玖芸一副为夫
君心疼的难过模样:“我相公自记事以来就过着不如下人的生活。”
“府里的下人说我相公是野种,每日打骂他更是家常便饭,相公喜爱读书,可每次被人看见就少不了一顿毒打。”
“冬天人家都穿着暖衣,我夫君却只能穿着单薄的衣服,硬生生扛过漫漫冬日。”
“每日饭菜吃的都是下人剩下的饭菜,他们说我家相公是个野种,没有资格吃顾家的饭菜,顾夫人这些你难道一点不知?”
这一些话,让顾知州都震惊了。
他知道大儿子在家里受气,可他觉得顶多是顾陈氏不给他好脸色,可没有想到是这样的。
“你胡说。”顾夫人慌乱极了,这该死的沐玖芸怎么会说这个。
沐玖芸将顾铖钰的胳膊袖子撸起来,立刻露出触目惊心陈年的伤疤。
“顾夫人,你看看我相公身上的伤疤,总不能是他自己弄的吧?你别说你不知道,身为当家主母不知继子被人欺凌,那你这主母当的也不称职。”
这很明显,当家主母不单单是知道,而且就是她授意奴仆如此的,不然谁敢欺负府里的大公子。
几个学子此刻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一个个的都觉得脸疼。
顾
知州猛拍桌子,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