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的笑容:“真是对不住王掌柜,这一路走来真是睡也睡不着,吃也吃不好,一到王掌柜家里竟然迷糊了过去。”
王掌柜脸上尴尬的表情这才转为从容:“说的什么话!这是我的荣幸才对,那,你,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
“那当然好了,我们父女两人本就势弱,如果再加上王掌柜,那肯定不会的有没眼力见的上来找茬!”云生一脸的迫不及待,对着王掌柜阿谀奉承,把他哄得眉开眼笑,陶伯文也在一旁露出笑容,场面一片祥和。
晚上云生和陶伯文与王掌柜一同用的餐,饭菜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王掌柜话里话外都是催促着表示家里的井水已经差不多要见底儿了,想趁着还有水尽快上路,云生就说他们也没想多待,只是路过这个镇子就想着来补充一些吃食,打算休息一天就出发,饭后宾主尽欢。
第二天一早,清点好东西行李后,云生看着身后的三辆马车和车上堆砌的满满当当的行李和物品,像是没看见一般低头检查自家骡子的状态,精神抖擞神采奕奕没什么问题,就连大灰身上也不见任何疲惫,可见是休息的相当不错。
王掌柜从家里出来后先是朝着云生走来,连羊角胡子都透露出一股轻快:“二位不如与我一同坐到马车上,让我的家丁去赶车?”
“不了,我家骡子认生,不好掌控,到时拖慢了进程就不好了!”云生婉拒后王掌柜也没说什么,只是面色遗憾的上了马车,但云生知道这只是人与人之间的客套话。
离开平镇的时候街上的人都驻足观望,有的人眼里透露出羡慕,有的是渴望,但更多的是绝望,他们当然知道再待在这个地方无异于等死,但他们没有离开的底气,因为靠近河边,他们心里总是想着天气虽然干热,但也还没到最差的那步,直到眼睁睁看着河水越来越少,心里也还在期盼着老天能下雨,但直到河流干涸天上也没有下雨。
这个时候他们明白的太晚了,大多感知到不对劲的人早就离开了,现在剩下的几乎都是抱着侥幸心理的赌徒,很显然他们赌输了,家里也没剩多少水,所以就算知道还可以从陆路离开他们也不敢,他们再没有赌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