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子砸了,害不少人,就在大乱结束那年,大白天的在巷子里被人捅了。”
“死了?”荆红妆问。
“死了!”牧心迪点头,“听那里的人说,他死的那个地方,其实并不算偏僻,可是公安去调查,没有一个人提供线索,就是因为他作恶太多,就算有人看到,也不肯说。”
“家里别的人呢?”荆红妆问。
“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牧心迪说,“哥哥最大,高中毕业,乱起来第二年,下乡当了知青,姐姐嫁了人,后来招了工,有一次事故,被绞进了机器里,死了。”
还真惨!
荆红妆心里评价了一下,内心毫无波澜。
“还有他妈,先是他姐姐死了,跟着是他爹,大儿子不在,小儿子也成天不着家,天天坐在门口哭,哭瞎了眼。”
“还活着?”荆红妆问。
“活着!知青大返城的时候,他哥回来了,现在就跟着他哥。”牧心迪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眼底露出些奇异,“他哥名叫张铁军,回城的时候,也来我们这里应聘过,后来去了木兰地产。”
“他在木兰地产?”荆红妆一脸惊讶。
想不到,那个张军阳和木兰地产,会这样联系起来。
“对!”牧心迪点头,“还有,他插队的时候去的是西北的农场,我叫了几个人,往那里去一趟,问问那几年的情况。”
“等一下!”荆红妆摆手,叫来王谦说,“之前来我们这里应聘过的知青,有一个叫张铁军的,你把他登记的资料找来。”
王谦答应了出去,很快拿着一份资料进来,就是当初知青应聘时填的表格和后来试用期签的协议。
荆红妆翻一翻,和牧心迪所说的情况完全一致,只是试用期协议后边附了一张仲岳写的意见:否。
否?
就是说,依仲岳的意见,这个人没有通过试用期?
荆红妆扬眉,递给牧心迪看:“当时在我们公司,他试用没有通过。”说着,抓起电话打去鹏城。
接电话的正是仲岳,听到她的声音,惊喜的喊:“荆总,是你?明总去了码头,回来我让他回给你。”
“我找你!”荆红妆说,“之前我们面向知青招聘,有一个叫张铁军的,你记不记得?”
“张铁军?”仲岳一下子没想起来。
这一转眼好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