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两人，乔小星失语了挺久，尤其是看着一脸懵懂地看着自己的檀林，她咬了咬颊内的软肉，真的很想立即走人。
不过檀晏不让。
“乔小姐，有这么难以开口吗？”檀晏淡淡道，“还是说你方才说的那些都是虚假之词，你根本就不是诚心来合作的？”
突然变得压迫的语气让乔小星更加沉默，她要怎么说，难不成把一切摊开，直接挑明她就是来搜集他们的犯罪证据的。
“檀晏，你不要用这种语气吓乔警官，她脸色都白了。”
如果不是看到檀林眼中切实的关心，她真的会怀疑这句话是他对自己的嘲笑。
乔小星看着他，她实在是搞不明白，自家大哥是华苑的总经理，他还跑来拉什么赞助，在下面装得那么像，才让她编出了那样的借口，现在才如此骑虎难下。
“乔警官，你别怕哈，他不敢对你做什么的，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好了。”
在檀晏旁边的檀林一点也不胆怯内敛，甚至还有心情鼓舞她。
“所以你在楼下是装的吗？”她看着他，皱眉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
难不成他们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计划。
“啊，不是，不是的。”檀林赶忙摆手，“我没有骗你，是他告诉我这里可以来拉赞助的，我不知道他在这里当总经理。”
好滑稽的话。
自家兄弟，竟然不知道他的工作场所吗？
她露出了狐疑之色，并没有相信檀林的话，不想再被当做傻瓜耍了。
“他确实不知道，因为我是昨天才空降到这，成了总经理的。”檀晏突然解释了一句，目光依旧紧紧盯着他，“我对这里的很多事情也不是很熟悉。”
听得他后一句话，乔小星眼神微动。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檀晏是在若有所指。
她对上他的视线，思索了片刻之后，还是摇了下头，“不管你知不知道，我现在都没什么好说的，我想离开。”
她不愿意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也不想再和他谈论合同方面的事情，她需要自己好好去想想。
说完，她就起身，“檀总，你最好不要拦我，要不然我就报警了。”
她看向不远处的门，方才那里闪过几个影子，她心里有些紧张，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直接按了快捷键。
只要她按下去，她就能联系到封南笙，所以她不怕。
檀晏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一笑，“乔小姐不用这么紧张，既然你不想说，我自然也不会拦着你，至于合作的事情——”
“……”她已经接受了要失败的可能性，并不抱有希望。
“如果乔小姐还原因，我们可以继续保持。”
“什么？”
乔小星一脸讶异地看着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明明知道自己存心不良，还选择和自己合作，檀晏究竟在想什么？
她越发不能明白了，看着他，眼眸里的疑惑和探究溢于言表。
檀晏自然看到了，只是浅浅一笑，又重复了一遍：“乔小姐，我对这里真的不是很熟悉。”
乔小星不明白要表达什么，只是回了句“让我再考虑一下。”便抬步离开。
就在她快要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了一道有些委屈的声音。
“乔警官，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她回头看去，檀林正低着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乔小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看了一眼他旁边的檀晏，却发现他只是平静地看着这一幕，完全没有要为他弟弟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