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星抓着手机，漂亮的小脸皱在了一起，她有些不确定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忍不住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对不起。”
男人的声音依旧同往昔一样，像是正在演奏的大提琴声，低沉富有磁性，可是说出的话却并不像他。
她心中那原本喷薄的火焰瞬间像遇到了一场来势突然的阴雨，很快熄灭了去。
乔小星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她只是想到了上一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她小声道，却没有等他的回答，又直接接了一句，“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原谅你吗，然后再甘愿做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吗？”
上一次就是这样，她以为她是特殊的，满心地去接受那一场独独属于她的礼物，可是却在十二点之前就经历了梦碎。
这样的事情，一次就够了。
“小星，不是这样。”
“那是怎样，还是说你又有什么东西要给我准备？”乔小星轻笑了一声，声音却浸透着凉，“然后再把我一个人丢下吗？”
她知道自己现在话中充斥着无数道刺，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也不想去控制了。
“乔小星！”
封南笙生气了。
她的心还是会下意识跳一下，想要妥协，但是她强行忍住了，她不要再被牵着鼻子走了，她要变回以前那个无拘无束，简单快乐的乔小星。
她相信逝去的养父母一定希望看到这样的她。
封南笙轻叹了口气，将怒火重新按捺下去，声线变柔和了一些，“小星，我明白你现在还在生我的气，但是有些话我想和你说清楚。”
“离婚吗，我愿意。”
“……”封南笙沉默了片刻，才咬着牙道：“不是离婚，不会离婚！”
听得他强调的话，乔小星蜷缩着腿，没有说什么。
“我想跟你说的是，你白天在车里跟我说的话，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乔小星心里一紧，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很慌张，心里有个雀跃的声音在告诉她，继续听下去，听他讲完，可是又有另外一个讽刺的声音在冷嘲热讽，你以为他会说出你想要的答案吗，还是说你觉得自己争得过一个死人？
“小星，我——”
“啪嗒！”
在他说出来之前，乔小星还是按掉了手机，并且直接关机扔到了一旁的床头柜上，将自己埋入了被褥之中。
她不要听，也不敢听！
而另一边，听着那连续的忙音，原本准备坦白心悸的某人，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站在他旁边的周延不着痕迹地一点点往后挪步，任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以这种走势结束。
周延都有些不敢去看封南笙的脸色了。
过了好一会儿，当和他隔开一段距离之后，他才默默站定了位置，小声道：“总裁，要不我们还是让管家给少夫人打电话吧。”
封南笙没有说话，半晌过后，他脸上的神情已经恢复如常，“不用，现在让管家找她，会暴露，明天再弄。”
“行。”
……
江城的一家酒店中，赵莹莹已经在一个房间等了很久了，那个约她出来见面的人始终没有出现，她从一开始的紧张，到后面的放松，以及过渡到现在的不耐。
她忍不住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她起身，准备往外走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
她的脚步一顿，看着走进来的男人，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
“莹莹，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