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厉刚没有了刚才在霍芸面前的趾高气昂，略带些讨好道：“您放心事情已经办好了，估计封南笙这几天就会派人调查，您那边准备的怎么样？”
“自然是准备妥当，霍总这次我又帮了你一个大忙，之前说好的事情要趁早兑现，我这边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
机械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但霍厉刚就是能感受到一股威压，斑白的鬓边都冒出了丝丝冷汗，他连忙应道：“我明白，当初要不是您给霍氏注资，霍氏估计早就撑不住了，那还有今日的正常运转，您对霍氏的恩，我都记在心中，盗取封氏机密的事情我已经交给我的女儿去办，她之前跟封南笙是未婚夫妻关系，封南笙对她有感情，一定会把事情办好的。”
机械男声发出呵呵笑声，显然很满意他的回答。
“我果然没看错人，那我就等着霍总把封氏的机密文件奉上了。”
霍厉刚忙应了一声“好”，对面似乎要挂断电话了，他眼睛转了转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您在我女儿回来之后就突然让我去探查封氏的机密，是不是知道我女儿跟封南笙的关系？”
电话对面沉默了一瞬，才重新响起机械的男声。
“霍总，是不是我最近表现的太过和蔼，让你失了分寸，什么话该问什么话不该问，我想你应该清楚。”
霍厉刚感觉他似乎生气了，连忙解释：“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封氏是江州数一数二的大企业，封南笙又是一个狠角色，对付他可不是一件易事，我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霍氏不能全身而退？”机械男声准确的说出霍厉刚心中的担忧，随即又说出带有威胁意味的话。
“别忘了当初注资霍氏时你跟我签下的条款，我手中的霍氏股份可是比你还多，只要我愿意随时都能把你从董事长的位置上拉下来。”
“我没有……”霍厉刚听着这些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力的否认。
“你最好没有，别以为你在背地里偷偷搞的那些小动作我不知道，找人调查我的身份，有调查出来什么吗？”
霍厉刚没想到他连这些都知道，吓的拿手机的手都变得颤抖。
当初这个神秘人主动找上门要给霍氏注资。
霍厉刚为了不让家族几代人的基业毁在自己的手上，只能答应甚至不惜签下不平等的条约。
霍氏现在真正的当家人其实已经不是霍厉刚，而是这个连身份都不知道的神秘人。
霍厉刚等霍氏缓过来之后自然不愿意让一个连身份都不知道的人摆布，便偷偷让人去调查结果一无所获。
现在听这人的意思怕是一早就知道了他背地里搞的小动作，估计整个霍家在他的监视之下，否则也不可能霍芸一回来，便让自己想办法得到封氏的机密。
霍厉刚想通其中关节，说话都变得不利索了。
“不是……你我没有……”
电话对面的人听他这颠三倒四的话，发出一声机械的嘲笑。
“行了，你也不用那么害怕，我说这些话只是想让你安分守己，乖乖听我的话，等搞垮封氏之后，我答应你的事情，会信守承诺的。”
这打了一棒子又给一颗甜枣的的手法神秘人显然运用的十分娴熟。
霍厉刚眼中的害怕消散了许多，心中还满腹疑惑，可他不敢再多问，只乖乖应道：“您放心，我一定会拿到封氏机密，等拿到之后您记得把霍氏的决定权重新交回我手中。”
这就是他跟神秘人之间的约定。
尽管他知道神秘人随时都可以反悔，可他已经没有办法了，谁让他当初经营霍氏不善，如今受人威胁也是自作自受。
“这是自然，霍总，不要让我失望。”
话落，对面便挂断了电话。
霍厉刚拿手机的手颓废的落下，怔怔地望着窗外极速飞过的风景，眼中悲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