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却忽地打下一滴清凉的水滴。
那股馥郁的清香就更加明显了。
头发还是湿的？洗了澡没吹么？
封南笙眉心微蹙，抬手抹掉了那滴水。
可也不知道是那香气的存在感太强亦或是身后的乔小星距离他太近的原因，抹掉水滴的指腹有些发热。
封南笙捻了捻指尖，眉头不适地打结，薄唇紧抿：“管家。”
“大少爷。”老管家立刻躬身上前。
“你来推。”
老管家愣了愣，注意到乔小星还湿得滴水的长发，忙道：“大少奶奶，我来推大少爷，您快去把头发吹干吧，可千万别感冒了。”
“……”乔小星抿了抿唇，有些失落，“好哦。”
大叔不让她推是不喜欢让她推轮椅吗？
乔小星明亮的眸光微微黯淡了一瞬，跟着身侧的佣人离开。
老管家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迟疑了好一会儿，又叹了口气才终于低声说出口：“大少爷，大少奶奶好像误会了。”
“误会什么？”
“您……您是想关心大少奶奶的吧？可是您的语气……”
本来雇主之间的事儿也不该他插嘴，但是对老管家而言这已经不单纯是一份工作了。
他到底是不想看着少夫人伤心，不想让两人之间有什么误会，这才大着胆子开口。
只是老管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传来的一道声音打破。
“南笙，你怎么没和我说过你还娶了个小娇妻回来？”
顾舟沉这会儿才做好心理准备，忙不迭地凑过来。
封南笙侧过头，语气淡淡：“事发突然，只领了证。”
——对多年的好兄弟也就这一句解释了。
好在顾舟沉早习惯了他这性格，挥挥手让管家下去，他则接收过轮椅。
等上了二楼，见周围没人了，他才终于又开口。
顾舟沉的神情有些复杂，声音压得很低。
就像是……明知道不该提起这件事，却还是因为不得已的原因提起：“那……她呢？你这个妻子知道……”
剩下的话他因为封南笙突然看来的冷厉眸光，没再说下去。
这话问完，周围的气氛似乎戛然沉闷，就连空气也稀薄起来。
顾舟沉不由得攥紧了扶手，无声地一拍脑袋，暗恼自己怎么突然就提起这个话题了。
一直过了很久，久到顾舟沉以为封南笙不会回答这句话的时候。
只听得一道冷淡到显得十分薄情的声音：“她不需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