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心看着地上那个钱袋,突然想起在大安皇城时,她过的也是这般的日子。
想要努力做好一切,却什么都做不好,还要任人折辱。
在听到街边百姓议论大安皇室是不是虐待她时,她转身离开。
她没有损失一分一毫,但她却觉得她的尊严与那钱袋一起,留在了大盛摄政王府的门前。
王府内,苏轻云拽着盛怀安的衣袖追问,“王爷,你到底怎么认出轻云的?这幅装扮哥哥看到时,还愣神了许久。”
听到这话,盛怀安带着苏轻云找地坐下,才说道:“你这眉眼没变,虽是男装,但本王感觉就是你,如若不是,本王也好压人去苏府,问问他们是否遗失过孩子。”
他爱了她整整两世,又怎会因换了妆发,就不认不出来?
只是,他不想让她知道他梦到过前世,她心底压抑的黑暗足够多,他不欲再增添分毫。
“感觉?”苏轻云不信,“王爷,你是不是在诓骗轻云?”
盛怀安:“我怎敢做出那种事?”
闻言,苏轻云暂且放下疑虑,没有继续刨根问底,而是拿出这段时间研制出的药丸递给他,“服下此药后,王爷体内所有致命毒素将全清,余下毒素慢慢疏解,对王爷身子好些。”
“待到王爷身子恢复好,轻云自会上手,替王爷解除烦扰。”
盛怀安笑着应好,陪苏轻云在府内看了会医术后,才着人将其送回珍草阁。
等苏轻云一走,盛怀安就命人召回了安插在苏府的探子,重新换了一批过去。
这次若苏轻云真的陷入危机,而他却不知情,后果不堪想象。
……
而安言心安分了几日,又有些坐不住。
摄政王府固若金汤,她无论什么由头都进不去,能为她所用的探子又没有多少,根本打探不到盛怀安的行踪,根本见不到他的面,而她又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求助皇帝。
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到苏府走一趟。
可她经过通传后,被门房带往苏轻云居住的院落,可带路小厮刚离开,她就在苏轻云院子里看到一个男子。
那男子眼睛紧紧追随着苏轻云的一举一动,她虽没经历过情爱,但却也瞧的出来,那男子心中有苏轻云。
她静静的藏于院落门前,仔细的观察着院里两人的相处。
……
苏轻云今日原本是要拿几只兔子练手,她还从未动手除过腐肉,她让盛怀安修养一段时日,也有这一方面的原因。
她虽看过师父、师兄他们上过手,但那时她还小,而之后所有的学识,都来源与书册,她心怀忐忑。
她也曾想过要逢九代劳,可逢九却直接跪在她面前,哭喊着拒绝,神态之浮夸,让她有些怀疑是不是得了某人授意。
但最后是逢九承诺回来教她,她才决心自己动手。
明日逢九就要前来,她才想提前一天练习一下。
可凤思韵却来找她,感受到一直盯着她的视线,苏轻云忍不住开口问道:“凤公子,你当真无事可做?”
她记得这人好像是个江湖组织的老大,可怎么一天这么闲?
还有,门房方才不是前来通传,说定心公主前来,怎么还没把人带到?
她看的出来这凤思韵对她有意思,可她早已决定此生只与盛怀安在一起,根本不想与这人接触过多。
“轻云,你该唤我一声的表哥的。”说罢,凤建昱又问道:“你前几日去了哪里?怎么我来找你都见不到你。”
虽然立身于表亲之位,会将情谊局限。
他也想直接表明情谊,正大光明的立于轻云身侧,可他做错在先,且轻云与那日那男子的亲昵,他也并非瞧不出来。
苏轻云对凤建昱并无好印象,但还是对其说道:“那表哥你可以去将那五只兔子追来,捆好放于石桌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