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盛祁定虽然坐上了储君的位置,手中的权势却始终比不上盛怀安。
他不甘被盛怀安教训,但又不甘反驳。
想了许久,他才寻到一个借口。
“皇叔,今日授课的时辰已到,要处理的公文想必已经送到了王府书房,咱们这就走?”
听到这话,盛怀安掏出四把钥匙递给苏轻云。
“这些是王府库房的钥匙,每处都有一护卫驻守,你想要何物,只要拿钥匙去吩咐一声,他们就能将东西找出来给你,不必收旁人的东西。”
说着,还瞥了一眼盛祁定。
苏轻云接过盛怀安手中的钥匙,而后将自己腰间的翡翠玉牌解下,递给盛怀安,“轻云拿这玉牌换王爷的钥匙,若是王爷生了悔意,想将钥匙拿回去,就将玉牌还回来,轻云就能明了王爷的意思。”
她都已经上了玉碟,就是名正言顺的摄政王妃,这钥匙迟早会到她手里,早一些又何妨?
“不会有那一天的。”说罢,盛怀安将玉牌系于腰间,“我先去授课,等处理完政务,再来看你。”
“好。”苏轻云冲盛怀安笑的愈发灿烂,“王爷再见。”
“一会儿见。”盛怀安最后看了苏轻云一眼,才转身带着盛祁定离开,“走吧。”
盛祁定还想再看苏轻云一眼,却见她眼中只有盛怀安的背影,没有他。
他生生用手指抠烂了怀中的锦盒,才忍住了质问苏轻云的冲动,转身跟上盛怀安的脚步。
……
半个时辰后,摄政王府。
往日盛怀安全程都在授课,本分题外话都不曾有,可今日却一反常态,才带着处理了两份文件,就放下了奏折。
“太子,你有没有读过《曾太子书》?”盛怀安甚至语气都缓和了些。
盛祁定老实答道:“侄儿不曾读过,还请皇叔赐教。”
“其实也不是什么圣贤书,只是一本怪谈。”说罢,盛怀安瞥了眼一本正经听教的盛祁定,勾了勾唇角继续说道:
“那本书的是,一位极负盛名的皇子终于登上储君位,却因不能为皇家绵延子嗣,而被罢黜的事。“
“太子,你来说,你认为那皇子的结局是什么?”
盛祁定将事情放到自己身上想了想,而后说道:“皇侄认为,那太子定会被打击的一蹶不振,终成疯癫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这事绝不会发生到他的身上,毕竟他的孩子刚没了一个。
只要他有能让女人怀孕的能力,就不怕没有他的子嗣落地成人。
盛怀安倒也没对盛祁定的回答做出评判,继续拿起奏折授课。
……
另一边,苏府,藏香院。
苏轻云正在逗猫,却见逢九急匆匆赶来。
见他焦急,苏轻云还以为,是盛怀安身上的毒素又出了变故,忙问道:“逢九,王爷出了什么问题?”
难不成还有她没诊出的毒素?
“不是王爷。”逢九大口的喘着气,“是赵家大小姐受了刺激,诱发了哮喘,性命垂危,赵大人求到了王爷身上,我才急忙前来跟你说一声。”
“赵筱?”许久没有赵筱的消息,苏轻云差点忘了还有一位生着病的好友,“我得去看看!”
说罢,她又想起赵家人对她的态度,止住了脚步。
“墨玉,速速去街上买一顶帷帽回来!白金,重新替我梳妆,要与我往日风格不同。”
一刻钟后,重新装扮好的苏轻云一边往外走,一边交代逢九,“逢九,你记着,我叫安云,是你销声匿迹已久的师叔,恰逢今日来找你交流医治过的病情,听闻了赵小姐的情况,才会上门诊治。”
逢九也知赵家人与师叔的微妙关系,忙保证道:“逢九明白!安师叔!”
很快,苏轻云带着逢九秦逸到了赵府。
赵正与其夫人很是怀疑这安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