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束缚,苏轻云忙上前替苏国承把脉。
岳慕月费心思逼父亲喝下那壶酒,怎么可能不在酒中做手脚?
片刻后,苏轻云收回手,一脸疑惑。
酒里没有毒!
注意到苏轻云的神色,苏国承以为身体出了状况,“轻云,为父的身体是出了什么问题?”
那岳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怎么一见面就逼他喝毒酒?
听到苏国承的话,苏轻云摇摇头,压下心中的不安,扯出一抹笑意说道:“父亲,您的身体很健康,咱们先回家吧。哥哥还醉着。”
岳慕月会有这么好心?
不仅送醉酒的哥哥到她面前,还请父亲喝酒?
听到苏轻云的话,苏国承的疑心更甚。
那壶酒没有问题,那为何要以儿女的性命要挟他喝下酒?
“那就先回家,你脖子上的伤也得抓紧时间处理,不然怕是会留疤。”
说罢,苏国承就掏出手帕,轻轻拭去苏轻云脖子处的血迹,而后到窗口,唤了车夫上来,他和车夫一起扶苏子墨上了马车。
苏轻云跟在后头,刚上马车,就发现苏子墨有些不大对劲。
他依旧面色涨红,一副醉酒的模样,但他却使劲的撕扯着身上的衣服,额头上还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啊!好痒!”
苏子墨发出痛呼的同时,已经将外衣除去,使劲的抓挠暴露出来的肌肤。
见苏子墨扯完外袍,还要扯里衣,苏轻云忙一针扎晕了他。
等她把脉之后,诊断处是过敏之症,又伸手扒开苏子墨嘴巴细闻,才从中分辨出黄连和木辛香的味道。
哥哥服用了香连丸!
香连丸本是治疗腹泻腹痛的药物,可哥哥对黄连过敏,服用此药丸就会浑身瘙痒,脾气暴躁。
可哥哥对黄连过敏的事,只有少数人知晓,岳慕月又怎么会想到给哥哥下这种药?
而且,岳慕月是如何让哥哥服下香连丸的?
见苏子墨安静下来,苏国承才问道:“轻云,子墨这是怎么回事?”
“哥哥这是过敏的症状。”说罢,苏轻云就吩咐车夫快些,然后向苏国承求助,“父亲,过敏的药物,须得等哥哥醒酒之后再用,不知父亲能否派侍卫先回家准备醒酒汤?”
闻言,苏国承点点头,打了一个响指后,就有暗卫前来,交代了几句后,让人先一步回府。
“别担心,你哥哥底子好,不会出事的。”说罢,苏国承就将外袍除下,给苏子墨盖上。
苏轻云仍是看着苏子墨,她本想着不让盛祁定登上那高位,她就能保住亲人。
可现在看来,她要防备的,不只有盛祁定一人。
岳慕月对她的亲人出手,是云如月的意思?
可云如月即便是想要除掉她,想得到那摄政王妃的位置,也该说几句警告她的话,只单纯的下毒算什么?
急匆匆回府后,直接将苏子墨抬回卧房。
刚安置好苏子墨,伺候他的嬷嬷,就端着备好的醒酒汤进了屋。
苏轻云刚走进苏子墨,准备施针唤醒他,可不等她动手,苏子墨忽然坐了起来。
他没有发出任何痛苦的声音,只起身夺过嬷嬷手中的汤碗,随意往一边丢去。
苏国承清楚的看到,苏子墨的眼睛变成了血红,像是变了一个人。
“砰!”汤碗砸到苏轻云身上发出一声闷响,所幸里头的醒酒汤温度不高,不至于烫到。
但现在不是关心被打湿的罗裙的时候,她拿着银针,准备再次扎昏苏子墨。
可苏子墨直接捏住她的手腕,“你要做什么?”
苏子墨盯着苏轻云,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哥哥,我是轻云,是你妹妹!”苏轻云不敢耽搁,用另一只手捏了另一根银针,趁苏子墨愣神的时候,迅速扎进他的头维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