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就这么大点地方,云如月能听到的话,苏轻云也能听到,刚想找找方才说话的人是谁,投以对方一个赞扬的眼神。
可没等她找到说话的人是谁,就对上了云如月充满愤恨和不甘的眼神。
她知道云如月是个心气高的,用这种眼神看她,想来是不愿意唱独角戏,想拉她下水。
苏轻云想的没错,下一秒云如月就面朝太后跪下,一脸恭敬道:“回太后娘娘的话,如月一人在殿前表演,显得单调了些,不如再请一位小姐作陪,也多了些看头。”
说着,云如月的视线就落到了苏轻云的身上,“方才轻云小姐的文采如月也是见证了的,还请轻云小姐不计前嫌,陪如月比试一场,博太后一笑。”
苏轻云挑眉一笑,状似无奈道:“云小姐有所不知,作诗十分耗费心神,轻云已作两首诗词,若是再做一首,怕是会在太后面前献丑。”
云如月要做戏子,她可不想做。
“轻云小姐还真会说笑,如月怎会不知作诗会耗费心神?”说罢,云如月话锋一转,“不过,轻云小姐不敢应战,是不是被如月说中,贺寿的诗词是你事先买好的。”
“哦,对了!轻云小姐应当还买通了如月身边的丫鬟才对,毕竟知道如月要在寿宴上作诗的这件事,只有如月最亲近的侍女才知晓,更巧的是莲田今日身子不适,没有陪如月进宫。”
她怎么会听不出苏轻云是在嘲讽她,还说她不知道作诗耗费心神,这不就是在说她的诗是让别人代笔的,所以她才能继续作诗吗?
她也确实有点怀疑莲田这个丫头,生病过于及时,知晓她此次计划的人,除了她之外,就是莲田这个丫鬟,若苏轻云提前买通了这个丫鬟,一切也解释的通。
她不信这将军家的女儿,文采会在她之上。
先前收了好处的风柳思,忙顺着云如月的话说道:“是了,这京城谁人见过苏小姐在宴会上作诗?坊间虽有传闻苏小姐会作情诗,可那情诗和祝寿的诗作能是一样的?”
这话一出,另一位看不惯苏轻云的贵女何碧也尖酸道:“反正我是不信苏轻云能作诗的,依我看,就是苏轻云买通了云小姐身边的丫鬟,等着在这寿宴上大放异彩呢!”
“我劝诸位回府之后就去查查家里的下人,说不准这苏小姐的手早就伸到了诸位的身边,毕竟这外来的云小姐都没能逃脱,咱们还是防备着点比较好。”
听着旁人恶意揣测苏轻云,苏子墨再也按捺不住,准确的看向风柳思和何碧,满脸冷漠。
“风小姐,何小姐,两位与我妹妹一样,都是京中贵女,怎的今日站到了外来贵女的身侧?以本公子看来,被收买的是你们两个才对。”
说罢,他就起身走到苏轻云身侧才站定。
“轻云咱们别怕她,清者自清,应了那云如月的挑战,哥哥舞剑陪你,让那云家外来女看看京城儿女的风采。”
轻云也是得先生悉心教导过的,虽说轻云从不在人前显露,但这也不是旁人可以随意编排轻云的理由。
看着苏家一子一女站到了一起,盛怀泽略一合计,开口道:“母后,儿子听说这云如月所作诗句得过刘先生赞扬,方才没有听到颇有些遗憾,现在倒是有着机会多听一句,还请母后帮帮忙。“
苏国承的兵权还有大半没有交出,而苏子墨又是苏国承独子,往后能继承苏国承衣钵的,就只有这苏子墨一人。
而他一直没有机会看看这苏子墨的本事,现在苏子墨自己提出要表演,他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
若是苏子墨是个有本事的,那他膝下未出嫁的女儿,说不定就有机会派上用途。
太后哪能不知道皇上的心意,立马顺着皇上的意思说道:“皇上都开了口,哀家岂有不应的道理,就以春日为题吧。”
云如月一听皇上都想听她的诗作,脸上的得意想压都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