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科揉了揉有些头疼的眉心，看起来傅辰烨的发疯还会持续一段时间，他倒是没必要给这么大一家医院制造麻烦。
毕竟他是一名医生，有的就是怜悯之心。
“好吧。”
下班，傅辰烨拿了车钥匙走出了办公室，开车前往洛城有名的酒吧仙岳。
进了酒吧内，酒吧经理很是热情的围了上来，带傅辰烨到了楼上了环境舒适的包间。
没多久，王科就踏着月色，姗姗来迟。
这还是两个人唯一一次单独见面，毕竟之前他们虽然有交集，也只是点头之交。
“说吧，你还想知道什么？”王科才刚刚坐下，就开门见山的问。
傅辰烨眼神认真的盯着王科，“曲染的骨灰在哪？”
王科微微一愣，眼底闪过一丝讳莫如深的色泽，“你还是不死心？我说过我不会告诉你的。”
傅辰烨神色冰冷的看着他，”语气不带商量，甚至带着压迫，“除了洛小小他们，只有你知道真相。你必须告诉我。”
王科却紧紧皱着眉头，“我不会为了你，出卖我另外两个朋友。况且，你真的没资格再去打扰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傅辰烨睁着一双充满寒冰的眼睛盯着他，手握成拳头，仿佛在极力的压抑着什么。
过了十几秒钟，他的脸色才恢复平静，眼底难得显露一丝恳求。
“我已经受了最严厉的惩罚，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原谅我。因为对她造成的伤害，我也将抱憾终身。告诉我，如果我没查出真相，受牵连的只会是跟她相关的人。”
这会，傅辰烨并没有用命令和压迫的语气跟王科说话。
王科多少明白傅辰烨话语背后的意思，他挑了挑眉，“如果我没有告诉你，你是不是又准备对付跟曲染熟识的人？包括池少包扩洛小小，甚至包括曲染的家人？”
傅辰烨紧紧咬着牙，嗓音很是压抑，“那不是对付，只是我寻求真相不得已用到的方式。况且，我给了你选择的余地。”
王科盯着傅辰烨冰冷又嗜血的眼睛，知道傅辰烨铁定会追查到底。
如果傅辰烨再度情绪失控去对付池元皓他们，只会带来更大的伤害。
“好，我说。”
在掂量着事情的轻重之后，王科选择妥协。
傅辰烨深不见底的眸子微微动了动，捏着酒杯的手用尽力气，一脸期待的看着王科，“说。”
王科说的面不改色，“按照曲染的意愿，死后只想回归大海。所以她并没有留下半点骨灰，所有骨灰都早已经洒入海里。”
傅辰烨越听，眉头越发紧锁，语气带着不确信跟痛苦的压抑，“你说的都是真的？”
王科却毫不犹豫的点头，“真相我已经说出来，信不信都由你了。”
傅辰烨却还是陷入怀疑当中，“不可能。池元皓那么喜欢曲染，怎么可能由着她什么都不留下？”
王科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告诉你真相，你不愿意相信。那说再多又有什么意义？傅总，先失陪了。”
说着，他已经从椅子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