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染就这样站在原地，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一言难尽。
傅辰烨坐下后再度抬眸，淡淡瞥了她一眼，“不服气？那也没办法，进了我的地盘就得由我说了算。”
曲染的脑子嗡嗡作响，脑海里也一片空白，大概过了几秒钟才缓过神来。
她的眼神冰冷的盯着傅辰烨：“为什么总是按你的意志来安排我？想让我留下就留下，想让我走就让我走。难道我就是个木偶，就没有感觉？”
她的眼底隐藏着一丝明显的红，雾气笼罩着双眼，强忍着不哭出来。
傅辰烨看出曲染想哭却又在忍着的样子，有一瞬间的沉默，垂下眸子深呼吸一口气之后缓缓的开口：“这就是你的命，你没有道理辩驳。谁让你招惹了我。”
他说的话好像有回声似的，不停在曲染的脑海里面回荡，击溃着她的心。
曲染有些绝望的摇晃着身体，终于苦涩的笑了出来，“好，我明白了。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再也不招惹你。”
这辈子活的太痛苦太绝望，这一刻她真不希望还有下辈子，还跟他遇上和纠缠。
傅辰烨坐着一动不动，只是寡情淡漠的看着她，“倒不用上升到个人情感的高度。难道你不清楚，我所谓的招惹指的是什么？”
听到傅辰烨这么说，曲染莫名的一阵心慌，眼神只是定定的看着傅辰烨。
这个男人脸上的笑意，有些让人捉摸不透，更多的是散发出一种蔑视的感觉。
他的眼神明明冰冷没有温度，却偏偏又能笑得出来。
“我不知道……”
傅辰烨忽然变得严肃，端起茶几上的水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杯子还没放下，就不冷不淡的开口：“从生理上来说，你一直跟我挺契合的。从那天你跟了我，到后来整整五年。连我都有些诧异，我那么久都没腻。只能说在那方面，你的确符合我的胃口。”
曲染亲耳听到他说出这些，眼底的光一点点的消失，直到变成一望无际的迷茫跟空洞。
原来这么久以来他着急纠缠她，甚至不惜跟别的男人翻脸，看她身体不舒服还带她去医院，他根本就没对她对动过半点心思。
她所有的价值，只不过是是在满足他生理上的需求。
加上他本来就有精神上的洁癖，这五年跟她在一起他都没换过女人，也都能解释了。
曲染突然间就明白，不管过去多少年，不管他有没有换人，她始终就是他发泄欲望的工具。
跟大恩客对她的着迷，没什么两样。
男人始终是将感情，还有性分的很开的，他们之间根本牵扯不到喜欢。
空气莫名变得异常的寂寞。
傅辰烨看到曲染脸上落魄的苍白，似乎比来的时候更加严重。
不过，他依旧神色淡漠的坐着，眼神并没有继续看成曲染。
曲染的耳朵在嗡嗡作响，努力在消化着这个让她几乎痛苦到窒息的事实。
不管暗地里有多少奢望，她在他的心中还是轻如鸿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