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见祖母,俩个人都有些激动。
得知了目前的状况,祖母拉着云若宁的手老泪纵横:“都是祖母害了你。”
云若宁轻声安慰着:“怎么能怪祖母呢,当初的情形,若是我,也会做跟祖母一样的选择,若我不嫁给顾仓寒,不光是云家,就连我自己,恐怕也早就已经是刀下的冤魂了!”
云若宁的亲娘也在那一段时间故去,深夜奉旨入宫,却在三天之后盖着白布抬了回来,官家给出的说法是突染恶疾暴毙。
这件事一直都是云若宁的心结。
她犹豫着开口:“祖母,我娘到底是不是突染恶疾而亡?”
一向温和的祖母脸色蓦的一变:“宁儿!你母亲的事情以后休要再问了!”
越是隐瞒,云若宁越觉得这里有问题。
她还想开口,祖母心里咯噔一下,厉声道:“只要我活着,这件事就不要再提!”
觉得话有些说重了,降了音调:“祖母都是为了你好,宁儿,你娘真的是染了恶疾。”
“祖母老了,说了这会子话,有些乏了,要去睡会,你也早点休息吧。”
见祖母下了逐客令,云若宁叹了口气,撑起一个笑脸说道:“那祖母早些休息,宁儿先退下了。”
看着云若宁离开的背影,祖母心里一揪,这孩子懂事的让人心疼。
但是她母亲的死涉及皇家颜面,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追查下去。
云若宁转身去了卧室。
卧室之中有母亲的味道,让她很快便安然入睡,这一睡,就是三天三夜。
吓得邓嬷嬷时不时要进来探一下她的鼻息。
邓嬷嬷是跟在祖母身边的老人了,从小看着云若宁长大,感情颇深。
其实云若宁并没有睡实,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一动不想动,不吃不喝,也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只是静静的躺着,像是魂魄缺失了一角。
像心脏被人活生生挖出来一样难受。
第四天的一早,云若宁终于撑着身子爬了起来。
翠果进来给她梳洗,眼里满是担忧:“王妃,王爷来了,在前厅,大夫人让您尽快过去。”
云若宁半晌才开口:“他是来送和离书的?”
翠果有些带着怨气回道:“没有!”
“咱们姑娘这几年为了照顾他糟了多少罪,就连着试针都要亲力亲为,他可倒好,身子一好立马扭头找了抛弃他的旧人。”
云若宁无奈出声制止:“翠果!”
翠果嘟嘟囔囔的闭上了嘴。
云若宁眉头微皱,又道:“今日我要去任家医馆,转告大夫人,没什么事,我就不过去了。”
“唉!”翠果爽快的答应。
转身跑出去的翠果却在门口禁声不动了,小腿抖成了筛子。
云若宁察觉到异样,扭头朝着门口看去。
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尊贵而霸气,一袭黑衣,修饰着他将近一米八几的身躯。
轩昂的眉宇,完美的侧脸轮廓。
黑眸深邃如夜,压迫感吓人!
“任家医馆?还是不舒服?”顾仓寒并没有理会翠果,疑惑的打量着云若宁。
大步走进屋子,宽阔的手掌就要附上云若宁的小腹。
“叫御医过来!”
云若宁脸色一变,赶紧一把抓住他的手掌,制止道:“不必,我去任家医馆是去任职。”
顾仓寒一愣,收回了手,沉默了片刻说道:“钱不够跟本王提就是,不用你一个女人出去抛头露面。”
他的口气里带着关心。
让云若宁一时间有些贪恋。
她说道:“任家医馆,是祖母老家亲人开的,之前就一直跟祖母商量让我过去。”
“玩玩就好,不必太累,不需要你来赚钱。”他的声音低沉,似掺杂了春日的阳光,让人移不开眼。
才几天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