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 大理院内 今日的大理院外已经人满为患了,这案子深受百姓关注,近些年来,报刊业与广告业的不断发展,这样的奇案早就在不少民众间传阅。 王语如看着院外这乌央乌央的一群人,有乡间士绅或是穿着考究的富户或是市井深处的妇女,来的人各界身份不同却都一副八卦模样。 还没等进去就听两个妇女在嚼舌根地议论着“诶,你说这案子都呜呜喳喳地整了三年了,这下结案听说果然是那位胡夫人,她这样的女人下场可不能得好了吧。” “我听我家那个说,现在才初审,主要是来确认胡夫人的自首是否确切,但据说,这次死者李家派了讼师来,想必,胡夫人开始反悔,不承认自己杀了人都不妥了。” “嘿呀,要我说,这女人就该早早浸猪笼了算了,太不知羞了,和三个男人通奸,这是怎么想的啊,我一个女人都觉得羞臊。”另一个妇女嚷嚷着。 王语如听着这一切,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胡夫人为了家族而背负这么多不属于她的骂名,而高谈阔论者还是女人,女人对女人之间进行无底线的唾弃,这比任何都要可悲。 明明在这个世道之下,无论是哪个阶层的女子都是戴着镣铐起舞,谁也不比谁高贵或是低贱。 “这般厌弃女人,你又何苦做个女人?”王语如终是没忍住辩驳了过去。 那两个嚼舌根的女人听了后一愣,一个脾气大的见王语如一副细皮嫩肉生的千娇百媚顿时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句。 “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难不成你也和那生性浪荡的胡夫人是什么不得了的关系?呵,难怪一副下贱的狐狸胚子模样。” 她的语气里充分展示出对同为女性的不屑和恶意揣度。 王语如听了这话没有生气,而是冷哼一声“我和胡夫人的身份不劳你来揣测,不过如你这般恐怕满脑子里只有自己所认知的那些事,你可真可悲,不对,你们都很可悲。” 王语如这话没有带着怒火而迁怒之意,因为她当真觉得,如今女性的民智当真尚未开。 胡夫人那样的高门贵妇都被这思想所束缚更别提这些一生市侩的妇女。 她只觉得可悲,女性想要成长起来的道路任重而道远。 那女人还要说些什么,可这时李易安和载玄已经跟了上来,挡在了王语如的身前。 那女人见着两位英俊非凡又高大威猛的男人顿时吓得怂了不敢多说什么。 “走吧语如,升堂了。”李易安说道。 王语如这才回神点点头。 就这样王语如和李易安一起走进了大理院内。 坐在高堂上的是隆裕太后派来的老派官员铁业,他一脸花白的胡子身着清朝官吏一品官员服装,身形干瘪瘦弱,若是褪下这身官袍恐怕与平日里在胡同见到的老大爷也无异。 而在他左手边的则是载仪。 他早就换好了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袖口处镶着金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腰带,那暗紫色的外袍又无端地让他增添了几分尊贵雅致。 他俊秀的脸庞尽是清冷略带一些憔悴,整个人犹如高高在上的皎月,令人不由产生一丝敬畏。 王语如本悬着的心见到他也在一瞬间有了些许安定。 李易安带着她走向胡夫人的身旁一处座位,那是胡夫人讼师的预留位置。 而王语如在走向那处时,受尽众人诧异的目光。 所有人都在不解地盯着这个小小女子究竟来做什么。 王语如今日穿了一身浅兰蝶段岫子孙万代纹边女袄,发髻微松,因为昨日的醉酒脸颊还有一丝微红,整个人不干练,反而充斥着浓浓的女子软香般。 此时,王语如的手心里尽是汗水,她抓紧身旁安哥的手腕。 李易安也有力的回握住,他的声音清润低小的说道“别怕,我们几个都在那里看着你。” 说着他指向观众席位的一处。 鸦片战争以后,清王朝面临各种矛盾,国内有突出的民族矛盾、当权者与资产阶级改良派、革命派的对立。 国外有列强要求清政府改革体制,以适应西方国家的需要。 所以就在今年《钦定宪法大纲》的颁布,几乎将这个封建国家的律法,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