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
何皎皎伸手抵着姜尚愈发靠近的俊脸,说:“是吗?可初初说,你那片栀子园可是谁都不让碰的,小时候她踩断一颗小苗,你打的她三天都下不了床呢。”
姜尚摸摸鼻子,不好意思道:“那时候小,像小狗一样,护食。”
“那现在呢?”
“现在也一样。”姜尚突然盯着女孩的眸子,平静起来:“更护食。”
何皎皎被少年盯得面颊发烫,戳戳他吊着的手,说:“那你自己呢。”
“诶呦呦,疼。”
姜尚看着女孩指尖的调戏,更加卖力地演着:“昨天咱俩滚到一起,摔的,现在浑身都是伤,连药都上不了,你帮我看看。”
姜尚一整个雷厉风行,说话间就单手扯掉T恤,漏出满是青紫的后背,拿着药递给何皎皎。
少年瓷白的背上星星点点的都是伤痕,有新伤,也有些细小的很有年头的鞭痕。
何皎皎和他只有七天之缘,小时候的姜尚就像一个破碎的布娃娃,衣不蔽体,浑身血污挤在满是蝇虫的狗洞里。
小姑娘像逗脏狗狗一样,把他骗出来换了衣服,却依旧遮不住那股味道。
后来每一天,何皎皎都会摘一朵很香很香的栀子花送给他。
女孩的无意之举,变成了少年心中一生的牵挂。
“怎么了。”姜尚感到她有些不对劲,问:“吓到啦?”
“没。”何皎皎回过思绪,接过药瓶,轻轻涂在伤口处。
“对了,有谁欺负过你吗。”姜尚试探地问着。
“你和周度临。”
“我不算,还有谁?”
“没了。”何皎皎不由地多想,他是又憋什么坏。
未听到想要的答案,姜尚也没有多言,只静静地感受着女孩的指尖在背后游走。轻轻浅浅的呼吸,似在挑逗,引得姜尚鼻子突然发酸。
他已经不记得被温柔对待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即使这场温柔是他骗来的,他也甘之如饴。
少年的出生是不被祝福的,是母亲一辈子的屈辱。
那年分家,初曼只带走了姜初柠,小姜尚不明白,为什么妈妈永远都看不到自己,自己也挤不进妈妈的怀抱,更听不到妹妹每天晚上都能听到的摇篮曲。
他收敛性子,自学医书,只是为了讨妈妈欢心,迎合妈妈事业。
可是,很久很久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用尽力气的讨好,在那个女人眼里都是多余的。
他卑劣地嫉妒姜初柠,明明一母同胞,却可以肆无忌惮地占据那个女人全部的爱。
所以,当那束光出现时,他发现自己是偏执的、贪婪的。
他搜集一切有关女孩的信息,研究她喜欢的事物,甚至庆幸过他们之间还有姜初柠这个原本令自己厌恶的存在。
你喜欢的东西,我都会试着去喜欢、去接受。你厌恶的我都会改,皎皎给我个时间,我一定会变成那个你喜欢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