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买材料到在观山悦的院子里捶捶打打。
时应沉一身白T都染上了灰尘,长袖撩了起来,卷到大臂,露出男人遒劲有力的手臂,青筋纹理蔓延,莫名欲气。
蒋妍坐在长廊下的太妃椅上,墨镜一戴,二郎腿一翘,追着有色剧,时不时吃点曲奇饼干,喝口扎秋千男人榨的果汁。
高兴了再抬头看看时应沉的进度,不高兴就冲他喊两句:“我们大名鼎鼎的时检怎么这么慢啊——”
时应沉懒得搭理她。
他姑娘这脾气是真能蹬鼻子上脸,给点颜色恨不得开连锁染坊。
蒋妍正享受着她悠闲且惬意的午后,止于收到何诗韵的消息。
她稍微低头,墨镜顺着鼻梁骨往下,视觉色彩恢复正常。
就手机上四四的消息还是不太正常。
一个定位,一句来接我,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她试着拨电话过去,不过提示电话已关机。
追剧暂停,她去接。
蒋妍收了手机,放下墨镜,一口闷了果汁,“时应沉,我有事先走。”
她撂下这句话,也不管时应沉是什么反应,拔腿就跑。
这么多年的感情在,她能通过字里行间去判断何诗韵所处的状态。
蒋妍没开车来观山悦,所以走的时候也就顺走了时应沉的车。
…
“四四,你怎么在这里?”
蒋妍在路边停了车,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几乎到郊区了。
公交车都少的可怜。
她匆忙下车,蹲到何诗韵面前,这才发现她泪沾满面,一双漂亮的琥珀眸又红又肿。
唇色却惨白得可怕。
像一只被主人遗弃在路边的猫咪。
“乖乖,你这是怎么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陈烬另娶新欢了呢。”
何诗韵勉强抬起头,嗓音沙哑:“燕子,我爸是被陈烬父亲逼得跳楼的。”
“……?!”
蒋妍有片刻的失语,“谁跟你说的?陈烬?坐在这里不是办法,你先和我回去,好歹洗个澡换个衣服,你上午不是有课?你吃午饭了没有?”
何诗韵上了车就没再讲话。
整个人缩成一团,靠着车窗,黛眉紧蹙,出气多进气少。
蒋妍导航去她公寓,上楼前她又跑出去买了碗青菜粥。
“先吃点东西再去洗澡。”
蒋妍放下粥,转身进卧室给她找衣服。
何诗韵吃得慢,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她极为有耐心地等着。
等到人吃的差不多了,洗了澡,缩进沙发上,盖着小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