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诗韵没在江北久待,隔天就和陈哲生回华城去了,临走之前还叮嘱夏稚在这儿好好玩,反正变总回去也是闲得蛋疼,就陪她夏稚宝贝散散心好了。
虽然一开始她是为了夏稚远离变总才提出跑路这么个事。
但世事常与愿违嘛。
问题不大。
何诗韵刚回到观山悦,给手机充电开机,就接到了蒋妍的电话。
莫名从来电铃声就听出了一种来势汹汹的气势。
蒋妍之前拿她手机设置的专属铃声。
一来电,就会猝不及防地响起“大河向东走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
发呆的时候,蒋妍来电,能把她魂给吓得飘出躯壳。
“祖宗,我在。”
原本还吊儿郎当地躺在陈哲生怀里的姑娘,接了电话,立马展现出了完美的弹跳力,从人怀里起来,坐直身子。
那架势就差直接跪在沙发上了。
“宝——”
陈哲生刚开了个口,就被他姑娘抬手捂住,捂得死死的,生怕他发出一丁点声音。
“?”
他老婆是在背着蒋妍和他偷情吗?
至于需要他偷偷摸摸成这个样子?
“嘘——”
何诗韵试探性地收回手,食指抵于唇边,示意他不要发出声音。
这通电话,从江北被逮回华城的电话,注定了不会风平浪静。
“喂,燕子?”
“嗯?我能讲话了?”蒋妍一开口就是夹枪带棒的语气,火药味要透过听筒传过来了。
何·卑微·诗韵:“祖宗,您讲。”
“我要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要气疯了!”
没开免提,但一旁的陈哲生很清晰地听见了,咬字清晰,不愧是蒋家教出来的女儿,这种情况下还能做到吐字和素质都在。
点个赞。
何诗韵麻溜地分开手机听筒和耳朵的距离,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祖宗,您先别气,说出来,我和您一起气。”
蒋妍鲜少发脾气,为数不多的时候还是替她撒火。
“时应沉那个混蛋!丫的他就是个混蛋人渣!大沙北!靠!老娘活了二十年没见过这种厚颜无耻!道貌岸然!衣冠禽兽!虚伪至极!的货色!”
何诗韵掏了掏耳朵。
震得耳朵疼。
陈哲生抬手,覆在她耳朵上,拿过手机点了免提,扔到前面的茶几上去。
这样耳朵是不疼了,但何诗韵又怕蒋妍听不清她声音,巴巴爬过去,凑到茶几前。
“祖宗轻点讲话,对嗓子不好。”
蒋妍深吸一口气,压下去了大半的火气才吐出几个字:“我太生气了!”
“我……应该理解。”
主要她姐妹还没说是什么事啊。
“不,你不理解!”
何诗韵立马改口:“好的,我不理解。”
“……啧,阿西,哎呀!你为什么不理解呢?你难道不清楚时应沉的为人吗?”
蒋妍又气又无语。
何诗韵瑟瑟发抖:“那我理解?”
“你不理解!”
“祖宗,你需不需要我理解?”
“你现在在哪儿,我得当面跟你吐槽,不然这点火气我是撒不出来了。”
“观山悦。”
何诗韵回头看了眼陈哲生,脑袋一歪,邀请蒋妍:“你要不来吧,留下吃晚饭,我老公做饭可好吃了。”
她顿了顿,补充道:“肯定比时检做的好吃。”
“叫什么时检,叫沙贝!”
“……别这样,燕子,你现在只是火气上头,冷静下来后,你会对自己刚才的发言感到后悔的。”
她姐妹可是好学生代表。
“但你现在面对的是一个不理智不冷静且火气正盛的蒋妍。”
“妈的,那个沙贝看起来就不会做饭!来观山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