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她脑婆忽然成了她同班同学兼室友这件事。
何诗韵还是花了蛮久时间去消化这个同事变同学的消息的。
接受之后,就顿时生出了一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惺惺相惜之感。
夏稚从床上下来,坐在床梯上,借着手机电筒的光看向何诗韵。
“要我帮忙吗?”她问。
明明是长得挺可爱的小姑娘,说话声音却这么冷淡。
还不如在宝乐门遇见的时候来得亲一些。
这巨大的落差感,让何诗韵感到有点点小难过。
“不……”话说到一半在嘴里拐了个弯,“还是要的,脑婆。”
她果然一个人不行。
“在学校叫我名字就好了。”
夏稚从床上下来,将她桌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继而自顾自地拆开何诗韵的行李箱和箱包。
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地全拿出来堆在空桌上。
从头至尾没有要开灯的打算。
使唤何诗韵的打算也没有。
“脑、夏稚,要不要开个灯啊?”
问出口后,何诗韵觉得这个问题好他妈傻逼,可是现在夏稚对她的态度实在是让她琢磨不透。
看起来还真像辅导员口中说的性格孤僻,不喜欢和人交往。
真的冷到她了。
“随你,你想开就开好了。”
夏稚开始有条不紊地帮她整理物品,手上的动作利落得很。
一个人直接扛起被子,空着的手握住床杆,小心翼翼地踩在床梯上。
将被子摊开在床上,铺平,接着是被单。
尽管没开灯,也不妨碍她的动作迅速。
何诗韵没开灯。
想自己动手,又觉得会坏了夏稚的节奏。
她愣是一动不动,僵持着站了一个小时,看夏稚给她收拾出个有人住的床位。
“怎么没开灯?”
夏稚给她收拾好后,就爬回了自己床上,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
何诗韵:“我感觉你好像不太想开灯。”
“谢谢,我再睡一会儿。”
“我不会出声的,我来这里放好东西就回去了。”
“随你。”
透过被子闷闷的声音传来。
有些阴郁。
何诗韵想走又不敢走了。
想问,又怕是自己多管闲事。
打心里觉得,要是夏稚真拿她当朋友,真有什么事应该会跟她说,就算她帮不上什么忙,吐槽也行。
不想告诉她的话,也只能是说两人的关系还没好到那种地步吧。
“那我先走了。”
何诗韵纠结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什么都不问。
“等一下。”
“嗯?”
“不要把我在宝乐门兼职的事说出去。”她声音有些急促,像是怕何诗韵没听到。
何诗韵一愣,“你……”
她想说,为什么要这么想她,她并不是个会说闲话的人。
“我——”
“算了,你想说也没关系。”
夏稚打断她的话。
“你在哪里兼职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我没那个闲心到处跟别人说去。我也没觉得在宝乐门兼职怎么样,我又不是没那里干过。”
何诗韵撂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稍微带了点气。
主要是她还什么都没说,就被人劈头盖脸的一顿冤枉定性。
她气冲冲下楼。
对上陈哲生那张臭得不行的脸。
眉眼戾气横行,路过的狗看见了他都得绕着走。
有想上去要联系方式的女声,注意到他的表情都打消了这个念头。
“谁惹你了?”
何诗韵走到他跟前,语气算不上好。
抬手拽住他的领带,拉着他下楼,往外面走去。
陈哲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