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哲生已经松开了圈住她脚踝的手。
她半跪在床上,搂住男人的颈,主动吻她。
唇红而热烈,是刚才等他洗澡的时间咬出来的。
何诗韵拽着他的衣领,拉着他压在自己身上。
没有谁会主动拒绝心上人的邀请。
陈哲生也是。
他反客为主,激烈得吻她,夺走她的呼吸,要她软成一滩水攀附着自己。
…
“陈烬,你不要忘记答应好我的事。”
何诗韵又提了一句嘴。
她实在是太怕了,怕陈哲生出尔反尔。
毕竟要是对方真提起裤子不认人,她是真赔了夫人又折兵。
实在是划不来。
三番五次听到这种话,陈哲生没什么好脾气,全都发泄在她身上,弄得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少有能露在外面的地方。
何诗韵想骂人也得忍着。
省得她高贵的金主又开口怼她宝乐门培训不到位。
“手上给我看看。”
彼此交融情浓意蜜时,陈哲生冷不丁地提到事前的话题。
“手表摘了。”
“不摘。”
“宝宝,你三番五次拒绝我,是不是觉得我不会对你生气?”
“嗯?”
陈哲远附在她耳边说。
声音又轻又温柔。
却让何诗韵没由来地一阵心惊胆颤。
“骗你的,手上没伤口。”
她背对着陈哲生,看不见他的表情。
“有没有,你让我先看看。”
陈哲生腾出一只手圈住她右手手腕,单手扣开手表表带。
被遮住的地方平坦光滑,一点都不像是有伤疤的样子。
“……”
何诗韵没敢讲话。
她感觉到陈哲生的怒气了。
以至于自己此时跪都跪不住,上半身都扶在床上,“你知道何家破产,知道我欠的债,怎么又会不知道有没有自/杀过?”
她把问题抛给他。
陈哲生一愣。
从他被接回陈家,到一步步站稳脚跟、掌权,三四年的时间。
他拼命学习、工作,让陈父认可他,相信他,让权给他。
也只有在对何诗韵过分思念的时候,才会去打探一下她的近况。
他对何诗韵并不是无时无刻地关注,所以自然不会事无巨细都清楚。
“心有余而力不足。”
沉默半晌,时间久得何诗韵以为他不会再回答的时候,他没什么感情地吐出七个字。
“什么?”
“简单来说就是、”陈哲生顿了顿,换了个姿势,把女生捞进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她散在肩背上的卷发,“没出息。”
“?”
“听不懂?”
“……”
“脑子是给你用来装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