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佩听林延年说可以逛逛,就四处走了起来。
裴佩在富丽堂皇的厅里走了几圈,甚是无趣,便转身走到了庭院里。
左侧的尽头有一棵很是格格不入的枯树。
裴佩问身旁一直跟着她的管家,“为什么在这里种这么一棵毫无生气的树?”
管家看着树,叹了口气,“先生他,舍不得。”
管家是从林延年买下这栋房子时就跟着他,那时候,林延年正值事业的上升期。
“先生做事果决,雷厉风行,被人称作商场上的黑罗刹。”
可是这样的人,偏偏长着温润如玉的一张脸,以致一些对手被杀得措手不及后,怒骂林延年阴险小人。
长着张好看的脸,扑上来的女人更是数不胜数,但偏偏,林延年却日日对着棵枯树诉衷肠、表爱意。
“真变态。”裴佩小声吐槽,管家年纪大,耳朵竟然挺好使。
“小丫头,这棵树,可是你母亲和先生定情的树。”
他们种下自己的爱情,每日期待它的萌芽,开花。
“可先生他没等到开花,这棵树就枯死在那栋别墅,这枯树,还是先生亲手移栽过来的。”
裴佩听着并未感动,觉得死了便是死了,裴柔选择消失自然是不想再见。
林延年执着的是人还是自己那时的意难平,谁也说不准。
裴佩觉得个中隐情肯定与姐姐的死有关。
裴佩对这枯树失去了兴趣,身后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裴佩。”
嗯?
裴佩转身差点就撞上了来人。
“许愿?!”裴佩惊呼出声,
“少爷。”管家礼貌地冲许愿鞠了一躬,问道:“少爷今天怎么突然来访?”
“过来看看舅舅,我才是想问,我的女朋友,怎么会在舅舅这?”
管家听到许愿的话惊得睁大了眼睛,“少爷,你说,裴小姐是您女朋友?”
许愿拉起了裴佩的手,顺势环住了裴佩纤细的腰肢,气定神闲地说,
“是啊,难不成,舅舅连侄儿的恋爱事宜都要插手管吗?”
管家显然被带偏,解释道:“先生叫裴小姐来家中并非调查威胁,少爷别误会。”
许愿眯眼微笑,“那就好,我还以为舅舅要阻拦我和佩佩在一起呢。”
“我是要阻止你们在一起!”
林延年下楼后得知裴佩在庭院,走过来竟看到自己的侄子亲昵地搂着自己的女儿。
林延年脸色黑透,眼神不善地看着许愿,
“你们不可以在一起。”
听见林延年这么说,裴佩心里吐槽道:好土的剧情和台词,但我有点兴奋是怎么回事。
“舅舅为何平白无故管起我的私事来了,我与谁在一起好像和舅舅无关。”
许愿似是挑衅,将裴佩搂得更紧了些。
腰要断了......
伤及无辜真的好吗!
裴佩推了推许愿,故作惊讶,“你叫他舅舅?”
“你明明告诉我,你只有一个病入膏肓的母亲,怎么会......”裴佩戏精附体,抹了抹那不存在的眼泪,就质问起许愿。
许愿将裴佩半搂住,似是安慰,实则在耳边警告:“少说话。”
裴佩闭上了嘴,对面的林延年强忍住怒气,对许愿说道:
"进来再说。"
齐风看着二人,冰冷的脸上终于多了一点探究的表情。
裴佩见许愿和林延年去了二楼书房,自己闲得无趣,就吃起了刘姨端来的水果。
一副摆烂的咸鱼姿态,仿佛谈论的事与她无关。
吃着心里还不忘小声嘀咕:他们不会打架吧?
林延年坐在书房的沙发上,面色僵硬。
“许愿,还曾记得舅舅曾经提起的失踪多年的朋友?”
“上次你调查的割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