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如乱花迷人眼,我入宫三月有余,混了个美人的头衔,结局连皇上的影子都未见到,难道今夜日出西方,皇上会来宠幸于我?”
宫女轻声叹息,无言以对。
“与其独守空房,还不如四处走走,也能排解空虚寂寞。”
宫女还想劝阻,瑶渺柳眉一竖,“沐香,你要记住,一定替我守好秘密,我要被发现私自离宫,你会第一个没命的!”
瑶渺黑纱蒙面,要开始行动。玉叶飞快附在她的肩头,她知道这女人很厉害,不敢有丝毫异动。瑶渺出了房门,天空一轮圆月,她飞身上了屋脊,化一缕轻烟远去了。
她一路西行,快如闪电掠过,很快来到一处宏伟的大宅子。这里的假山楼台、一花一木是那样熟悉,玉叶的心中忽然一痛。
瑶渺伏在屋脊,寂静不动。在下面的六角小亭,有一人正举杯对月,独自孤饮。明月皎洁,孑然一身,场面有些伤感。他仰脖豪饮,已有醉意,忽然怆然泪下,口中喃喃低语:“瑶渺,我的美人,你到底在哪里啊?”
玉叶心中慨叹:“这人貌似花花公子,骨子里却是一个多情种子!”屈折再豪饮,情到深处,忽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瑶渺……”这伏在屋脊偷窥之人,如遭电击,再也抑制不住低声抽泣。
屈折发现屋顶有人,飞身跃起,向黑影发出一记强劲的影剑。瑶渺正陷于痛苦失神之中,根本不知躲闪。
玉叶当然不能看着有情人血溅当场,她凝聚魂之力,勉强将影剑弹开,解了瑶渺之危。屈折看清美人容颜,木雕泥塑般呆在那里。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缕清风扫落几片树叶,屈折才从迷情中醒来,他喟然长叹:“你是来杀我的?”
瑶涉也幡然醒悟,柳眉一竖,擎出雪亮短刃,“你说的对,我们各为其主,我就是来杀你的!”
她动如脱兔,刀似流星,眨眼到了胸前,屈折未躲,只轻声叹息。刀尖没入胸膛半寸,瑶渺浑身颤抖,似已力竭,再无法刺入半分。
“你上次就这样刺入,毫不迟疑,现在怎么下不了手了?”
瑶渺泪崩,短刃落地,“你个傻瓜,为什么不躲开?”
“我能躲开你的利刃,却躲不开你的身影,她时刻在我的心中萦绕,戳得我的心百孔千疮……”
我去,这呆瓜说起情话如此肉麻,玉叶的真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瑶渺一时间意乱情迷,只能低声垂泪。
屈折向前一步,“一切都结束了,回到我身边,还象以前那样幸福生活!”
他的指尖划过瑶渺脸庞,美人浑身颤抖,她指尖一动,短刃飞回掌心,直抵住屈折咽喉,“信不信我立刻杀了你!”
她的泪还在飞,脸上却杀气腾腾,屈折动也未动,“能死在你的手里,对我来说也是解脱!”
瑶渺在爱恨的边缘万分纠结,最后撤了短刃,化一缕黑烟远去。
玉叶感到她的泪一直在飞,从未停止。她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好可怜,无法掌控命运,随波逐流,任人摆布,真是可悲。
她最后驻足在高塔的顶端,上面劲风猎猎,长发飞扬,天空圆月是凄苦的背影,瑶渺大声痛哭,在静夜中传出老远。
许久,她擦干泪水,淡然问道:“戏也看完了,该告诉我你是谁了?”
玉叶吃了一惊,自己如此小心,怎会被她发现。正忧郁时,瑶渺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没有恶意,因为刚才是你出手救了我,请现身吧!”
玉叶见无法再隐瞒下去,只得在她耳边轻叹,还是娇嫩的女声。
瑶渺吃了一惊,“你是人是鬼?”
玉叶在一秒钟就编织了弥天大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