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脚步声响起,渐渐的远去。
扑通!
打更的小哥一翻白眼,彻底的晕了过去。
余小螺叹了口气,“哎,胆子太小了,不经吓啊。”
几人在县衙的门口一直等到了快要天明,余小螺一直在地上坐着,一站起来眼前比头晕眼花,黑乎乎的一片,然后感觉自己的腰部被一双大手稳稳的拖住。
顾荆撇了一眼,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被捆成一条线的“蚂蚱”,道:“我来击鼓。”
余小螺坐在地上,瞅了一眼脸色依旧苍白的冯鸣,得,一个重伤患,再加自己一个低血糖病号,可不得顾荆敲鼓吗?
刚才为了突出冯鸣的凄惨,余小螺厚着脸皮,从老大夫那里借了一副担架,正好可以让冯鸣躺下。
咚咚咚!
鸣冤鼓响亮而又沉闷的响了起来,接下来便是熟悉的升堂。
“威——武——”
两边的捕快都和冯鸣相熟,上次去东门岛的那个刀疤脸一见冯鸣都这样了,顿时那刀疤都皱了起来,声如洪钟。
“冯老弟,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那人在哪?”
冯鸣苦笑一声,然后虚弱的慢悠悠的抬起手指了指陈癞子的小弟,声音断断续续,有气无力,让人听了就好像要断气似的。
“是……他。”
县令大人见到冯鸣这个样子,也是吃了一惊,毕竟是自己手底下的人,让人伤成这样算是怎么回事!
“冯鸣,你把此事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的给本官说清楚,半点也不能遗漏!”
毕竟冯鸣身上的血衣还没有脱下,经过了一晚上的海风的洗礼,这血已经凝固,衣服上黑黑红红的一片,冯鸣刚被抬着担架进来的时候,血腥味浓郁的让人忍不住退避三尺。
“躺着说,无需跪拜。”
县令大人挥了挥手,免去了冯鸣的跪拜礼。
冯鸣这才深吸了一口气,道:“回大人的话,原本余氏来官府报案,说是自家岛上的东西被人偷了,小的便跟着她一起去了隐雾岛。”
“白日的时候人多,小贼不敢来,小的便和顾荆一起在海岛上过夜,半夜子时之后,这几个人……”
冯鸣抬起手,指了指那被绑成一串蚂蚱的大汉,“他们本来想窃取财物,见了我们两个在海岛上就想着害命,我拼死抵抗,便被这个人捅了几刀,幸好送医及时,这才保住了性命。”
因为有自己人在,捕快还送了重伤,县令大人便亲自盘问了起来。
“我且问你,你们几人是受何人指使?”
獐头鼠目的小弟眼神有些慌,左瞟右瞟就是不敢看县令大人。
啪!
惊堂木一拍,县令大人厉声喝道:“你若是不肯说,谋财害命,袭击捕快,这便拖出去乱棍打死!”
“来人!”
獐头鼠目的小弟吓惨了,大哥是大哥,但是小命是自己的小命啊!
他重重的磕着头,然后哭喊道:“大人,大人!小的招!是我大哥……不,是陈癞子指使我们,到隐雾岛上去偷东西,至于伤人,我们也不想!”
砰砰砰!
又朝着县令磕了几个响头,獐头鼠目的小弟哭着对冯鸣说道:“你咋不早说啊?要知道你是捕快,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你动手啊!”
冯鸣听了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恨恨的骂道:“怎么!我的命就是命,顾兄弟的命就不是命!”
小弟缩了缩脖子,赶忙解释,“不是不是!”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
县令大人对陈癞子这人也是印象深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