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哥谢谢你了,我马上就过去。”
余小螺撇了眼门口,很好,余老太早都跑没影了,那两条墨鱼终于发挥了他们的价值,否则今天晚上还不一定怎么闹。
在场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贺杏花、东姐他们想要和余小螺跟着一起去码头,可是却被阻止了。
“家里还有孩子在,更何况咱们白天捞的那些海货都堆在这里,大门没关,人多眼杂的,家里得留人。”
余小螺只是匆匆的说了几声,便跟着管船的一起去了码头上。
海边更冷了,余小螺也顾不上冷飕飕的海风,直接就去了自己的小船那里。
只见那里已经围满了人,不少人叽叽喳喳的议论个不停。
“不得了了,顾荆家是赚了不少钱,但也不能不让咱穷人活了!”
“说是牛把式他们的船给凿漏了,我看他们的船照样出海,装了那么多的木桶,要弄早都死在海上了,才能安全回来?”
嫉妒的人永远都希望别人去死,自己家发财。
陈喜实在挺不过去,怒吼道:“你们他娘的说什么呢!我兄弟能是那样的人?”
“牛把式猪油蒙了心,凿坏了我兄弟的船,这怎么还能怪起我兄弟来!”
而处在漩涡中心的两个人,一个面色冷然,眸子中泛着寒光,气势全开。
一个佝偻的背畏畏缩缩,眼光贼溜溜的,不停乱撇,想要找个空子逃走。
“荆哥,证据都全了?”
见到余小螺之后,顾荆的眸子才柔和了一些,“嗯,人赃并获。”
说着他便拿出了手中的凿子,这凿子看着挺破,还掉了不少锈,是个圆凿子,船上的孔洞大多是半圆形,有的还是椭圆形,这下子证据铁板钉钉了。
管船的大哥心里也气,他给人家管了几十年的船,丢鱼丢虾丢蟹的事也发生过不少,还真是第一次有人敢用凿子去凿船,这个牛把式真是活腻歪了!
“牛把式。”余小螺冷冷的说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谁知道牛把式不仅没有认罪,反而还委屈了起来。
“没错,就是我凿的!那也是你活该,谁让你们那么有钱,还和我抢生意!”
余小螺简直要气笑了,悠悠的说道:“我还真是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人,抢生意?你也配!”
“我……”牛把式噎住了,不过他到底是奉行无理占三分的人,继续嚷道:“你买了两艘船,我都听县里的人说了,天天给满客楼送货,一天得挣三四两银子!”
他吼的声音又大,围观的人群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空穴肯定不能来风,牛把式说的话肯定有几分真,就算没有三四两,一二两银子,也够他们这些人花一年了!
“咱们东门岛上家家户户都过得苦哈哈,你们挣这么多钱也不知道贴补贴补咱们岛,又亏不了你们一两肉。”
牛把式最会祸水东引,他就算是凿了余小螺的船又怎样?还不是他们赚钱多,不拿出来分分,补贴补贴他们这些穷苦人,怪谁?
围观的人起哄,“是啊,牛把式说的对,咱们岛上有的人家连肉都吃不起,顾荆家的天天吃肉,大海螺石斑鱼兰花蟹这种东西都跟不要钱似的,谁受得了啊!”
有这种热闹,怎么能少了余家人?
刚拿了两条墨鱼的余老太,心里懊悔死了,亏大发了,亏大发了,早知道直接提着桶回去,反正这小贱人也不缺钱,补贴补贴娘家又怎么了?
余大海前阵子因为吃河豚中毒,又吐又拉,好不容易把病给拖好了,人也瘦了几圈,好歹眼睛也不眯了,身子也瘦了好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