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嚷嚷一句,你个大喇叭。”余小螺操着比她个儿还高的大扫把就要去追,今天非要给范氏一点颜色看看不可。
横空伸出一只长臂将她拦腰抱回。
“不去管她。”沉稳肯定的语气,顾荆伸手将余小螺手里的扫把拿走。
一刻间,她心里的烦躁都宛如被一阵风吹散了,心底平静了下来。
余小螺卷了卷空空的手,看着还搭在自己腰间的温热手掌,耳垂微微的发红,讷讷的应了一声,“嗯。”
“爹爹,娘!”
三个小家伙从屋里蹿了出来,来到二人眼前。
三张小嘴就开始叭叭的说着。
“爹娘你们再不会来,大舅妈要把我们家都拆了。”果子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眉头皱了起来,一副生气的样子。
“她不是说来还米的嘛?”余小螺错愕。
这范氏的心思是还一点米,再捞更多的回去?
淦,贱.人!
小草稍大一些,语言阻止的也顺畅些,连带比划的说,“大舅妈把里屋外屋都看了一圈,还打开了箱子,翻了席子,连我们家那个四个腿的凳子都摸了很多下,我就给一屁股坐住了,免得被大舅妈拿走。”
“嗯嗯!”小花虽然没吭声,绷着小脸对姐姐的话也是点头赞同。
看着三个小家伙护家的样子,余小螺也是欣慰。
家里最不懂事的可就是原主了!
“好了,改明儿娘赶海去买个锁,让那些偷啊贼的,都死了心。”
“嗯嗯嗯!”
三张小脸露出满意的笑,余小螺挨个儿摸过去了三个小脑袋,然后想起了放在顾荆怀里暖着的大肉包。
于是伸手就往顾荆怀里摸去。
“肉包呢?”
顾荆的衣裳是深褐色的,也瞧不出什么,余小螺的手一下子就朝着凸起处摸,没想到摸到的竟然是硬邦邦的腹肌。
皮肤紧实,滑嫩,摁一下弹性很好……
“停,……不是这儿……”顾荆抓住了在他衣服里的那只小手,牙关都悄悄的咬紧了。
他低头看着眼前女人那双坦然的杏眼,她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呢,偏生她还摁了两下,顾荆将她的手抓得更紧了。
“咳,我放在背篓里了。”他解释道。
“放背篓里不是会凉了嘛!”余小螺义正言辞的说着,然后借机把手抽了回来,就在他身后的背篓里面翻找了起来。
只见背篓里多出了一块玫红色的布料,是细棉布。
在布庄的时候她问过价,这细棉布要十二文钱一尺,精贵的嘞,这颜色她也只是多看了两眼而已,没想到他买回来了。
“荆哥这是?”
余小螺拿出那块布料,以及被布料包裹着的装在黄色油纸里的大肉包,她一双亮晶晶的杏眸就盯着顾荆瞧,心里隐约觉着他就是买给自己的。
“你拿着做衣裳吧。”顾荆没有多的话,坦然道。
他看余小螺身上的灰色衣裳包裹着干瘦的身材,似乎这么多年一直是这一身,但凡有钱过手,她都巴巴的送娘家去了。
现在她改变了,眼里有这个家,他亦是不会亏待她的。
余小螺的唇角微微的勾起,难怪他上船前又跑回去了一趟,原来是给自己准备惊喜去了,过了会儿,又回过神来。
只见她柳眉倒竖,嗓子发出的声音也带了几分急促,“你还价了没啊,要是还不下来,还能问老板要个布头什么的啊,唉,你就该告诉我。”
看着眼前比她矮一个头的娇小女人那懊恼模样。
顾荆赤黑的瞳孔里也沾染着微微笑意。
难怪喜子哥说女人就是麻烦,连送她东西也是如此,但是他此刻更觉得心头暖暖的。
“还了,十一文钱一尺,还问老板要了个钱袋子。”
顾荆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子,虽然是用碎布头拼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