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唐和顾宴站在路对面树下,目送刘庆国和唐清一起进了民政局大门。
两人此时站在民政局门口,突然都有一种恍恍惚惚的感觉,他们第一次见面就在民政局外面,对面那棵树下。
顾宴清晰记得第一次看见苏唐时,她的眼神偶尔会放空,又似乎有挣扎,但最后又被坚决取代。
他当时的心情也很复杂。
不甘这样定下了婚姻,但又不得不为之。
他不跟苏唐领证结婚,顾母就不接受治疗。
他在进去之前,还问了苏唐,考虑好了吗?
苏唐就只是点头。
他当时对苏唐的第一印象是不爱说话,藏得深,一眼看不透本质。
苏唐也在想与顾宴的第一次见面。
她当时对顾宴的第一印象是清冷贵气,藏得深,完全不像顾母口中的那个钢铁厂小主管。
路对面,唐清和刘庆国一起从里面出来。
顾宴和苏唐迎了过去。
“阿清。”刘庆国喊住唐清,三步并两步走到唐清面前,“阿清,我们终究是夫妇一场,我是小的爸爸,你能不能不要做得这么绝?
存款,我可以全部给你。
但是请你去派出所撤消对国珍的家暴控诉,可以吗?
她还没结婚,对象都没有,让人知道她被拘留过,那她将来……”
“她的将来跟我没有关系。”
“唐清,你不能这么无情,大家好歹也做过家人,你也是女人,你该知道……”
“是啊,这话你怎么不跟刘国珍说说呢。”唐清疾言厉色的打断了刘庆国的话,“刘庆国,我们已经离婚了,从这门走出来,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
除了每个月给小玲的抚养费那一天,你可以见小玲一面。
其他时间,你不要来打扰我们母女的生活。”
说完,唐清绕过刘庆国离开。
刘庆国伸手去抓唐清。
嘶……
手被人用石头打了下,痛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苏唐站到了唐清身旁,目光凌厉的看向刘庆国。
“少用你的脏手碰我小姨。”
刘庆国咬咬牙,“苏唐,你是考大学的人,高三还有一年。”
语气中,满满的威胁。
苏唐切的一声,笑得一脸讽刺。
“刘庆国,你有事最好的冲着我,咱们看看,最后是谁怕谁?”
顾宴双手插兜,淡淡的上下打量着刘庆国。
“是呀,谁怕谁呢?”
一般,顾宴不说这样的话,但看着刘庆国就真的很不爽。
欺软怕硬!
刘庆国看到顾宴,立刻想起了那些相片。
“顾宴,现在婚也离了,相片呢?”
顾宴鄙夷的看着刘庆国,摇摇头,“钱呢?现在,我们去找宋律师,一手交钱,一手交相片。”
说完,他懒得再看刘庆国一眼。
“苏唐,你的自行车带小姨。”
“好!”
三人上了两骑自行车。
刘庆国也赶紧骑自行车追上去。
有顾宴和苏唐在,他也没法跟唐清说话。
他发现唐清跟以前不同了。
以前唯他是命,心里眼里只有他,他说一,唐清就绝不说二。
唐清没主见,窝窝囊囊的,每天也不收拾自己,脸色腊黄,眼神中也没有神采。与他刚认识的唐清完全不同。
现在的唐清,与他记忆中初认识的唐清有点相似了。
那股傲气又隐隐回来了。
这……怎么回事?
短短几天,人怎么就变了呢?
四人到了宋律师办公室,宋律师早就备好了字据,等他们过了目,相互交给对方承诺过的钱和相片,签名就算是成了。
刘庆国万分不舍的从包里拿出一沓又一沓的钱。
一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