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啊,夫人,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和嫂嫂之间是清清白白的。”里正忙顾着自己被揪红的耳朵,当着小辈的面扯出这些陈年旧事,他的老脸都不知道哪里放了。
苏小软扬了扬眉,细品了一番,忽然间恍然大悟。
她琢磨着为什么梅姨的反应这么大,看着里正叔和这位大婶关系匪浅。
原来李翠花是里正的嫂嫂啊。
如此一来,梅姨和李翠花岂不就是妯娌了?
有关于里正家妯娌不和的传闻在村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苏小软年纪虽小,不过小河边洗衣服的时候,多多少少听了一些妇女八卦。
其中听得最多的就是里正家妯娌打破头的事儿了,据说李翠花嫁给里正大哥制啥和里正是有过那么一段的。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李翠花嫁给了初恋情人的大哥。
受了情伤的里正在家里安排之下娶了梅娘,二人也算和和美美。
就在所有人以为这段四角关系能够划上句号的时候,里正的大哥上山打猎遭遇山体滑坡不幸殒命,李翠花只能成为寡妇了。
按照正常的发展剧情,无非就是弟弟代替哥哥照顾遗孀,时不时的送送吃的,多多关照啥的。
这一来二去嘛,村里人难免说了些不好听的话,让原本就尴尬复杂的关系瞬间变得格外的敏感起来。
梅娘在没有成婚之前和季翠花就不对付,一个看不上一个。
这下好了,自己好不容易挑的丈夫,本以为成亲之后就能过上好日子,谁曾想李翠花这个阴魂不散了,死了男人不好好守寡,非要像个狗皮膏药的黏上来,怎么甩都甩不掉。
“你笑什么?”宋祁不太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压低声音询问苏小软。
苏小软嘴角扬了扬,俏皮的冲着宋祁眨了眨眼,眼底里弥漫着戏谑和幸灾乐祸。
“没看出来吗?”
三角恋呗。
还是赛黄昏的那一种。
宋祁满脸黑线,顷刻间,节骨分明的玉指使坏的捏了捏苏小软的手掌。
警告:看戏,收敛点。
苏小软无声的哼了哼。
她又不傻,怎么可能搅和到别人的“爱恨纠葛”去。
给了漂亮少年一个放心的眼神,苏小软继续听着他们掰扯。
扯来扯去,终于扯到了那块地上。
“李翠花,你要不要点脸了,当初是你死乞白赖的要了那块地去,现在后悔了,还想问我们要钱,你怎么不上天?”
好家伙,梅娘要是没有被死死拽着,绝逼拿起木棍狠狠打死这个不要脸的寡妇。
杀千刀的,自己没钱饿死算了,凭什么每次都来伸手要钱,李翠花是她闺女还是老妈子?
李翠花不干了,扯着嗓子一声赛一声的高。
“呵,谁死乞白赖的要那破地的,我是被你们给骗了,若是早知道那块地啥也种不了,我就该选择吗十两银子。”
靠,银子不香吗,她也是傻逼了才会去选那块啥也种不了的地。
“你个不要脸的娼妇还在颠倒黑白,满嘴喷粪,老娘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就不姓梅。”
梅娘气不打一出来,抽出扫把便要狠狠打李翠花。
李翠花当即扯着嗓子疯狂大喊,“救命啊,梅婆子打死人了。”
“李翠花!闭上你的臭嘴!”
两个女人见状马上要打起来了,里正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上前劝阻不得,只好强抱住自家媳妇儿。
“夫人,夫人你冷静点,不可动手,不可。”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无奈梅娘力气太大了,差点把一米七个儿的他给甩出去。
梅娘越是被劝越生气,咬牙切齿道,“你丫的给我起开,再啰嗦老娘连你一块揍。”
“哟,你还揍自家男人啊,我就说为啥岭哥一直闷闷不乐,敢情是每天都被你这个母夜叉给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