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显然是在朝着诊所的方向而去。
“柳会长如何知道我会找你？”
柳青说道：“男人的第六感。”
戚夫人笑了，“没想到柳会长还是一个幽默的人。”
柳青说道：“今晚的事情，我不是应该向夫人说声谢谢？”
戚夫人款款有礼地道：“柳会长客气。”
柳青问道：“不知夫人从哪来？”
戚夫人道：“京城。”
柳青笑道：“难怪这么大的手笔，原来是豪门世家。夫人就不怕九亿买贵了？”
戚夫人道：“五百年枸杞，值这个价钱。”
柳青不再多说，因为的确值得。
沉默了片刻，他忽然再次开口：“夫人不妨把面纱取下来，这样我可不能确定是否能治。”
戚夫人笑道：“柳会长真是一个聪明的人。”
柳青只是淡淡一笑。
对方带着面纱而来，又以百倍地价格拍下清雅护肤那一套还未上市的产品，显然是为了找他看病。
若脸上没有问题，谁会平白无故地带着面纱。
除非是太漂亮了。
但是，这世上并不缺漂亮的女人。
哪怕如杨兰清那般，也不过只是让人回头看一眼。
除此之外，的确也并不会因为你而停转。
她沉默了片刻，说道：“我的样子会吓到你。”
柳青笑道：“希望如此。”
戚夫人缓缓取下了面纱。
那一刻，空气骤然收紧。
她没有胡说，那张面孔任谁看了，都一定会吓一跳。
看到柳青失神，戚夫人惨然一笑，说道：“果然，任何人都会被吓到，除了他。”
就在这时，柳青忽然趴近了一点，沉吟道：“根据新长出的肌肉与肌肤来看，应该不是你不小心溅到了脸上，而是有人可以将硫酸一类，具有巨大腐蚀性的液体泼到了你的脸上。”
戚夫人的脸上到处都是肉瘤。
高的几乎快有拳头大。
可有些地方似乎根本没有肉，只有一层薄薄的皮，说话都会漏风。
这张脸不能称作是脸，完全就是鬼！
可以说，恐怖程度与上次他在东穗市见到的柏自仪旗鼓相当。
但是。
这张脸出现在一个女人身上，就尤为显得更加吓人。
“你不怕？”戚夫人有些惊讶。
“说实话，我还见过更吓人的，比你的还要恐怖百倍。”柳青淡淡一笑。
“柳会长说的没错，十年前的确有人往我脸上泼了硫酸，命虽保住了，但脸却毁了。哪怕是高丽国，也无法让我恢复原样。”戚夫人平淡的语气中，又透露着一股绝望。
柳青问道：“夫人口中的‘他’，是你丈夫？”
戚夫人点头，说道：“尽管我变成了这样，他依旧没有嫌弃我。娶我，带着我去见他的父母，他的朋友，为了让我开心，他在家总是把自己弄的也很丑。”
说到这里，她身上原本的绝望化为希望，并充满着巨大的幸福。
柳青说道：“那一定是一个好男人。”
戚夫人道：“他是最好的。”
她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道：“我无意间在网上看到了那位名叫晓云的女孩，经过您的治疗，相貌逐渐恢复原样。后来，我尝试着用了一下贵公司的产品，虽效果不大，但一次让我看到了希望。”
“柳会长……您能，为我治疗吗？哪怕好一点，一点点都行。”
她眼中含泪。
尽管丈夫待她如初，甚至为了不让她心里有疙瘩，经常带她去见自己的朋友。
但每一次，她都悄悄溜走。
正是因为丈夫爱她，她才不能让他难堪啊。
哪怕只有一点，她都想努力地为他而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