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提还好,一提太后更是火从心中来,“哀家是他母后,他敢为了那个贱蹄子把哀家怎么样?!”
贱蹄子这种话太后都说出口了,可见也真是气得不轻,要知道太后平时可是谨言慎行,这种市井骂人的话,她从来都不屑去说。
“你且看着吧,姑母非让你出了这口恶气不可。”
第二天,太后老人家亲自点了三个人侍疾。
淑妃要代管后宫,这事儿轮不到她头上。
德妃地位高,太后也不敢让她侍疾,丽妃还在禁足。
所以被点了的倒霉蛋就是婉婕妤,江晏宁,和云嫔。
这太后一贯瞧自己不顺眼,眼下去了寿安宫还能落什么好?
江晏宁恶毒地想,怕不是太后就是想整治她,婉婕妤和云嫔才是无辜受牵连的两个人。
皇上得到消息也很快,但是于情于理,他都没法阻止。
太后身体不适,妃嫔侍疾,自古以来就有之,可谓是名正言顺。
想了半天,景湛还是不放心,“你若是实在不想去,就别去了,寻个什么借口就行。”
江晏宁笑得妩媚,“去,怎的不去。”
这次不去下次不知道还有什么招儿,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太后不是让她侍疾么,她非得让太后自己开口免了她这侍疾不可。
看着江晏宁跃跃欲试的眼神,景湛突然有点担心太后了,最近这只兔子胆子似乎越发大了,甚至有些张牙舞爪。
江晏宁心情好得很,收拾着包袱就往寿安宫走了。
婉婕妤和云嫔可没那么轻松,尤其婉婕妤,她当年也是受宠过的,很是被太后针对了一段时间,真是不愿回想。
三个人在寿安宫门口相遇时,只有江晏宁神采奕奕,其他两个人面上愁云惨淡。
云嫔和婉婕妤面面相觑,这嘉嫔是人傻还是真的不在乎,瞧她轻轻松松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游玩呢。
徐嬷嬷笑着把三个人迎进了寿安宫。
“给太后娘娘请安。”
三个人齐刷刷行了个礼。
太后一听见这声音,只觉得头开始痛了。
一群狐媚子!
太后摆了摆手,话都不愿意多说,就是不知道是懒得同她们三个说,还是病得无力说了。
陈雨柔在一旁乖巧地站着,穿得一身的白。
江晏宁直感叹,这看入眼了的就是不一样,瞧,太后都不嫌这小白花晦气。
徐嬷嬷上前把太后扶起来,太后看了片刻,开口道,“嘉嫔,为何侍疾还穿成这般模样?是”
江晏宁端详了自己片刻,觉得自己没什么不妥,她没有穿得花花绿绿来气太后,已经很对得起她了。
旁边两人见只挑了江晏宁开刀,各抒了一口气。
江晏宁眼里包了一包泪,“臣妾,臣妾也是想着,穿成这般精神些,太后您看了心情也好些,臣妾愚钝,只知这喜事有讲究,穿红,丧事有讲究,穿白,却是不知原来连这侍疾也有讲究。”
她这话一出,太后和陈雨柔脸色同时一白。
陈雨柔喜好穿白衣,因着侍疾,也没带什么首饰,瞧上去可不就跟办丧事似的。
既然太后你都不嫌弃陈雨柔穿得晦气,那也别嫌弃她,她不过就错在没有穿白衣而已。
忍了又忍,太后最后只憋出来一句话,“你想得很是周到,没有什么不妥的。”
看太后要憋出内伤的架势,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徐嬷嬷看不下去了,出来安排,“娘娘们先将包袱放到房间去吧。”
这侍疾自然不是待会就走的,太后的意思是,让她们住个几天的。
于是三个人将自己的包袱拿去偏殿安置好,又赶紧回了太后这边。
回来时看见陈雨柔已经换了一身衣裳,粉白粉白的,还绣了些花样。
江晏宁心里发笑,原来太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