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谁去说?
四个人很是推让了一番,最终稳重的素心再次担起了重任。
素心一边回头望她们三个,一边亦步亦趋地向江晏宁走过去。
“娘娘……”
“嗯?”江晏宁闻声抬头。
素心甚是为难,不忍心开口打击她的自信心,但又不得不开口,“娘娘,奴婢觉得,您要不再备个什么物件儿送给皇上?”
江晏宁沉默地盯着她瞧了一会,而后面无表情地从身旁的针线筐里掏出来一个黄色的东西。
素心定睛一看,是一个香囊,只是那上面的图案,看不太清楚。
不过,送给皇上的,该是什么龙之类的吧……
“娘娘,您早就准备了?!”
江晏宁一脸的不屑,“用得着你们操心,我早就有打算了。”
其实是她自己也心虚,只能两手准备了。
而且总觉得如果没准备,到时候狗皇帝也是要来找她要的……
素心见自家娘娘如此靠谱,顿时放心了不少。
果然,娘娘一向有分寸的。
本以为会一直风平浪静到二月二十八日,结果就在皇上生辰前两天,还是闹出了一点小事。
住在漪和殿的张才人又和和贵人闹出了事。
用过晚膳,江晏宁就准备沐浴更衣歇了,突然福宁殿又来了人,说淑妃让去漪和殿。
虽然一头雾水,但江晏宁还是认命地爬了起来,稍作装扮就到了漪和殿。
一眼望过去,居然人还不少。
淑妃和德妃坐在上首。
下面一个女子用纱巾围着脸,正哭诉着什么。
“娘娘,你要为我做主啊!”
原来是张才人。
淑妃正头痛着,“本宫也不是偏袒谁,但是,凡事都讲究一个证据,张才人硬是要说是和贵人害了你,也得拿出证据来,这么多姐妹看着,断不会叫你白白受了这委屈。”
“可若你拿不出来,那本宫也不能冤枉了和贵人。”
张才人又哭道,“可是娘娘,除了她赵从霜还有谁有这个机会啊?她向来与我不对付,一定是她下的手!”
江晏宁听了半晌,这才理顺了,原是张才人用过晚膳之后,脸上身上便奇痒无比,生了许多疹子。
女儿家的皮肤最为娇贵,这张才人赶紧去寻了太医,太医说定是接触了什么不该接触的东西,因而才变成这般。
张才人由此断定是和贵人所为,和贵人自然不能认了这罪名,双方争持不下,只能请来淑妃。
淑妃为了彰显自己公平,基本上把整个后宫都叫过来了。
结果张才人什么证据都拿不出,却一直不肯善罢甘休,于是大家就这么耗着。
淑妃实在是拿她没辙了,这张才人便是个胡搅蛮缠的人,根本不讲理。
“明蕊,去把太医找来,再仔仔细细检查一遍这漪和殿。”
今日当值的是一位李太医,年事已高,说话便有些慢,方才他还未说完,张才人就急匆匆走了,一幅兴师问罪的样子,他也就闭了嘴。
眼下淑妃派人来请,这老太医终于有机会把话说完,“这有九成九是碰着了不敢碰的或者吃着了不该吃的,可是到底是什么,怎么碰的,臣也不敢妄言。”
“每个人忌讳的东西不一样,实在是难以捉摸,张才人您若是自幼有这病症,按理说也会自行避开。”
张才人马上否认道,“不!我没有的!”
“那便不好说了,身体弱了,那可能以前没有这病症,现在有了,实在是说不准。”
这便是无从查证的意思。
张才人脸上有些挂不住,怀疑道,“还有这等子病灶?”
语气满是不信任,她这般轰轰烈烈地闹了一场,若是这个结果,她的面子要往哪儿搁?
这位李太医也是个傲的,当即回敬,“张才人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