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要经过青玉阁,远远瞧去,有个人正立在青玉阁门前,像是在跟侍卫说着什么,走近了才发现这人原来是杨选侍。
杨选侍眼带哀求,“您通融一下吧,我就见她一面,给她带点东西,不会乱说的。”
那侍卫态度十分倨傲,“咱们也是奉淑妃娘娘的令办事,杨选侍莫不是不把淑妃娘娘放在眼里,非要为难我们哥俩?”
“我……不是……我只是……”
杨选侍看起来也是个心气儿高的,刚才说的那两句软话似乎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限。
也不知道她在此磨了多久,看上去已经有些着急了。
“呦,杨妹妹这是在干什么呢?”
杨选侍又求助似的看向她,“嘉嫔娘娘,我只是想求这两位大哥通融通融,让我去见见……”
或许是想起了许选侍陷害江晏宁一事,杨选侍的话戛然而止。
那两个侍卫见是近日风头正盛的嘉嫔娘娘,也收起了方才的神色,恭敬道,“嘉嫔娘娘,不是我等不通融,实在是淑妃娘娘说了,这许选侍得了癔症,恐她伤人,不能放人进去啊。”
癔症?这才几天,就癔症了?
江晏宁心下叹了口气,对着杨选侍轻轻摇头,“这两位也是奉命办事,杨妹妹还是莫要为难他们,有些事太执着了反倒害人害己。”
见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杨选侍不甘地望了望那扇门,就要离开。
江晏宁叫住她,“不如杨妹妹去我那喝杯茶?”
杨选侍迟疑了片刻,点点头,随着江晏宁回去了。
正好,她也有些话想要跟江晏宁说。
素心将茶水端上来,便看到江晏宁使了个眼色,于是心领神会地到门口守着。
“许选侍是出了什么事吗?杨妹妹这般急着去瞧她?”
杨选侍浑身一僵,随即满眼愤恨,“他们把她关在青玉阁,我本想去看她,可是一次都没见到,近日我买通了送饭的小丫鬟,她告诉我许选侍现在已经说不出话了。”
也许是从没有跟旁人说过这些话,杨选侍憋了太久,眼下也不避讳什么,直接全盘托出。
潜意识里,她觉得这位嘉嫔言出必行,说了不会落井下石,就一定会做到。
江晏宁闻言一愣,说不出话,是什么意思?
“哑了?难道……”剩下的她没说完,杨选侍点了点头肯定道,“对,就是娘娘您想的那样。”
说罢她又呜呜地哭了起来,“好好的人,怎么会哑了呢?现在居然还说她得了癔症……”
江晏宁沉思了一阵,说道,“看来是有人想让她有话说不出,那你更加不能瞧她了,你若是去瞧她,反倒让她陷入了更危险的境地,至少,不能明面上去瞧。”
杨选侍不解地问道,“为何?”
“那幕后之人定是想让她无法跟外界接触才好,你越是惦记着她,那幕后之人越是忌惮,倘若有天许选侍给你递消息怎么办?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出现,说不定还要杀人灭口。”
“是,是了,是我思虑不周。”
杨选侍手紧紧地攥着那茶杯,半晌,问道,“娘娘,您知道上次您落水是谁的手笔吗?”
江晏宁平静道,“淑妃。”
杨选侍愕然,“原来您都知道。”
“知道,不仅如此,我还知道,许选侍和淑妃达成了某种共识,想要陷害我,后来没成功,淑妃弃了许舒云这颗弃子,是以才变成了这个局面。”
杨选侍的情绪有点激动,说出的话仿佛是在质问,“那你为什么不去跟皇上说,你那么受宠,说了他一定会相信!”
说了的话,许选侍的仇就能报了,而且没有淑妃迫害,她或许还能比现在过得好。
江晏宁嗤笑,“我为何要去同皇上说呢?说话要讲证据的,我空口白牙,皇上怎会信我?再者说了,这一场算计里,我并不吃亏,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