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见了你母亲,感觉如何?”
景湛忙了一天,终于在傍晚踏进了白玉阁的门。
江晏宁捧着她的话本子读得正在兴头上,一见景湛来了,把书一扔,鞋子都没穿,就往他身上扑。
景湛精准将她接住,打横抱起来,“不长记性,说了要穿鞋的。”
江晏宁满不在乎,“这屋子里全是炭火,暖烘烘的,还铺着毯子,不妨事。”
因着她现在也算是宠妃,内务府丝毫不敢怠慢,给白玉阁送的都是上好的瑞炭,这屋里从早到晚都暖和得很。
景湛将眉一扬,“朕看你是不是想要多喝几碗那汤药?”
江晏宁:“……”
轻松拿捏了这只兔子的死穴。
景湛瞧她老实的模样,只觉得分外好笑,“你用过晚膳不曾?”
江晏宁摇摇头,下午母亲走了之后,她有些许烦闷,就拿着话本子看,没顾得上用膳。
“怎么不吃?”
江晏宁回道,“心中有些许烦闷,不想吃。”
“怎么见过你母亲还不高兴?”
江晏宁叹了口气,“我母亲当年……同我父亲一事,闹得人尽皆知,很不体面,我父亲却不是个良人,生性便喜欢到处拈花惹草,母亲从闺房起,便做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梦,父亲这般,对母亲打击实在太大,同他闹了十几年的脾气。”
“今日母亲与我说,她同父亲和好了,我却觉得很是悲哀。”
悲哀什么,她没有明说,但是景湛却读懂了。
她悲哀母亲遇人不淑,或许,还悲哀她的一生困在了那小小的后宅。
本朝和离并不是什么罕见事,可是阮姨娘却选择怄了一辈子的气。
她有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勇气,却做不到跟辜负她的男人一刀两断。
景湛抱着她的手一紧,那她是不是也会想要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
江晏宁察觉到男人的紧张,奇怪道,“皇上怎么了?”
这落在景湛眼里,就是故作坚强了,辜负一个眼里心里都是他的人,他心中居然生出了些愧疚。
他有点不敢去看江晏宁的眼睛,将她转了个身搂着,沉默地亲吻着她的后颈。
江晏宁不明所以,这皇上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这般了?
咬她脖子,是当她是什么小动物么?
不过,他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脖子那,痒得不行。
江晏宁突然想起了素心关于“不举”的说法,她僵了僵,心中陡然冒出一个危险的想法。
要不,试试看?
说干就干,江晏宁软了身子,由着景湛托着她的腰,两人紧紧地挨着。
吻着吻着,江晏宁感觉自己被他吻过的地方,都像是起了一团火似的,她等得心焦,可他却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这皇上莫不是属狗的,在她身上蹭来蹭去,啃来啃去。
把心一横,江晏宁就着景湛的桎梏,转了个身,正对着他。
到嘴的兔子肉飞了,景湛看起来有些茫然,江晏宁笑了笑,直接把人推倒在了榻上,然后跨坐在他身上。
若说刚才还只是带着试探的心理,眼下江晏宁却动了真格,沿着男人的嘴唇一路而下。
景湛沉默地由着她闹,由着她不得章法的手,在他身上四处作怪。
没意识地,他的手也在江晏宁身上摩挲着。
直到江晏宁学着他咬了一口某个地方,景湛脸色一黯,“胡闹。”
明明是警告,却声音喑哑,毫无说服力。
江晏宁无视这只纸老虎,正打算更进一步,一个天旋地转,她和景湛就调换了个位置。
身下的榻发出吱呀的声音,江晏宁听着心里一突,看着皇上这要吃人的模样,等会榻会塌吧?
不过,相比榻,还是她的命比较重要?
要不,江晏宁咽了咽口水,瞧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