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选侍她陷害我,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我不可能为了一个随时都有可能在我背后捅一刀的人说情。”
杨选侍听了这话,眼神黯然,是啊,自己凭什么要求旁人冒此等风险救一个仇人。
本身她上门就已经是很冒昧了。
杨选侍觉得自己没脸再在白玉阁站着了,尴尬地笑了笑,正想开口告辞,又听到上首的江晏宁说道,“我知杨选侍和许选侍是选秀期间便有了交情,她帮过你,所以你很是感激。”
“我理解你们之间的姐妹情深,但你能做到此等地步已是仁至义尽,杨选侍是个聪明人,不该自扰才对。”
“我虽然不会为她求情,但也不会落井下石,这样杨选侍可满意?”
杨选侍这才反应过来,方才嘉良媛这话是在宽慰她,连忙点头,“满意,满意的,多谢嘉良媛。”
“至于嘉良媛说的,我自然不会自扰,只是全了我与她最后的姊妹情谊罢了。”
本身来这之前她便想清楚了,与许选侍终究不是一路人,替她走这一遭求情,已经是最后的仁至义尽了。
嘉良媛若是想要许选侍的命,只消得在皇上面前提一提,怕是皇上一句二话也不会有,她能够应允不再火上添油,已经是莫大的恩典了。
待杨选侍走后,束珠一脸的愤愤不平,“主子,你怎么就这么轻易放了她们。”
江晏宁继续着被打扰的棋局,听到这问话只是笑笑,没有搭腔。
或许是因为自己上辈子没有这种姐妹情分吧,杨选侍确实是个性情中人,还是个聪明人,她肯为了许选侍求情,但在知道自己和许选侍不是一路人后,又能潇洒地放手。
有情有义又不盲目,她欣赏这样的人,所以给了她一个人情。
即使不是朋友,日后若是有需要,她相信杨选侍会伸出援手的。
最后一子落下,黑子和白子各占据半壁江山,江晏宁却看起来颇为满意,心情颇好地站起来,“快到晌午了吧,皇上是不是快来了。”
看在他那么信任她的份上,江晏宁毫不吝啬地愿意下厨一次。
素心笑着应她,“是啊,主子,沈太医快来了,皇上说过会来陪你施针的。”
一听这话,江晏宁蔫了,要不狗皇帝还是别来了。
施针,施针她倒是不怕,那药才是苦得要命。
惦记着谁谁就来了,景湛走进来看到女人蔫蔫的模样,奇怪道,“怎么,早上出去还好好的,是不是不舒服?”
江晏宁没好气道,“是啊,不过不是现在,是马上就要不舒服了。”
景湛马上懂了,走到她身边坐下,“多大个人了,还怕喝药。”
江晏宁趁机钻进他怀里,用手捏着他的手,一根一根掰着他的手指,“本朝哪条律法规定,大人不可以怕喝药了?”
景湛把眉一挑,她现在是越发大胆了,礼都不行了。
“本朝律法如今没有,要是嘉良媛你乐意,朕不介意添上这一条。”
江晏宁勾了唇,伸手挽住他脖子,笑得妩媚,“皇上,妾身想起来,那册子里画的挺有趣儿的,不如我们下次试试?”
说到这,江晏宁倾身向前,跟景湛咬耳朵,“这药,不如就免了吧?”
景湛差点没喷出来一口茶,她这是在干什么?
竟然用那种事同他交换喝药的条件,真亏她想得出来!
“这法子亏你想得出来,出息!”
江晏宁被训了,顿时不高兴了,从景湛身上离开就要走。
察觉到怀里的温香软玉要离自己而去,景湛连忙牵住她,又把她牵了回来,软了态度哄着,“你听话,你若不听话,这病不好好治,以后痛的还是你。”
她每每来小日子痛得死去活来的,景湛自然知道。
更重要的是,景湛摸了摸她小腹,“你难道不想生个孩子?”
江晏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