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湛照例先下了车,等到江晏宁伸手过来时,就就着她的手一把把她横抱了过来。
江晏宁老脸一红,这下大家都知道他们要干嘛了……
不过,她也没办法阻止帝王,只能埋了头进他怀中,当鹌鹑。
素心等人瞧着这架势,赶紧给两位主子让地儿关门,一气呵成。
一夜娇莺啼。
早上素心来伺候江晏宁起床的时候,都不敢正眼瞧她。
虽说那声音不是没听过,但昨儿个夜里闹的动静也太大了……
怎么说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黄花大闺女,瞧着主子衣裳下隐隐可见的印子,脸更是红得不行。
江晏宁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穿了那衣服,皇上昨晚闹了她一晚上。
也不知道什么爱好……
进屋那会更加,都没到床榻上,就抵着她在门那,她都要羞死了。
就隔着一道门,张玉成和素心他们都在外头,简直……简直不要见人了!
后来她腿都软了,站也站不稳,哭着求了好久,什么羞人的话都说尽了,他才大发慈悲把她抱到床上。
到了床榻上还没放过她,还一直让她喊他“少爷”,足足喊了一晚上。
不过还别说,皇上虽然坏心眼,但跟她在这事儿上,倒是莫名契合,因此她很多时候也由着他闹。
想着想着,耳边好像又响起了那羞死人的喘息,还有吱呀作响的床……
皇宫里的床当然是极好的,等闲不会响,只是因着昨晚过于激烈了,听着那声音她还一直分心床会不会塌……
还因为分心,被皇上又找到借口“惩治”了一番……
天哪,不能再回忆了,江晏宁赶紧停住,接过素心递过来擦脸的帕子拭了拭脸,只觉得自己的脸仿佛被蒸熟了似的。
“什么时辰了?”
一开口,声音沙哑得不行。
素心赶紧端来茶盏,服侍她喝了一口。
……今日这脸是丢大发了,真够出息的,江晏宁自暴自弃地想。
“午时了,主子。”
“皇上何时走的?”
素心笑得暧昧,“辰时走的,走之前还特意交代让奴婢们动作轻些,不要吵醒主子,皇上对主子可好了。”
……算他有良心。
大启规定,逢过年,全国休沐三天,包括景湛这个皇帝。
不过即便如此,景湛还是辰时便起了,算得上是个很勤勉的皇帝。
干了一晚上体力活,又睡到午时,既然没什么大事,也没有需要讨好拉帮结派的小姐妹,江晏宁便愉快地决定,在这个新年伊始的时候,她要睡觉。
于是起来吃了个午饭便又利索地回了榻上补眠。
她日子倒是过得顺心,只可惜有人不顺心了。
许选侍通红着一双眼,显然是一夜未眠。
不知是孕妇情绪起伏比较大,还是因着有了腹中这个孩子,她生出了些不该有的妄想。
总之最近,她觉得自己越发暴躁,这种情绪波动却没有人来安抚。
皇上自那天之后,再也没来过青玉阁,青玉阁和白玉阁离得近,昨晚白玉阁夜里叫水叫了好几次她都知道。
更甚者,她还知道昨晚上,皇上带着那个嘉美人出了宫,两个人深夜方才回来。
皇上对那个女人越好,她越委屈,凭什么对她那么好。
论时间,那女人进宫还不到一个月,论功劳,身有龙嗣的是她。
那狐媚子不就仗着一张脸长得好看,勾得皇上日日与她胡闹么。
许选侍越想越生气,她一把将桌面上的茶盏扫落在地。
她的侍婢春雨听见声音,急急忙忙跑进来,“主子,这是怎么了?”
其实她大概知道主子怎么了,主子近来越来越易怒了,还整天盯着白玉阁的方向。
心下叹了口气,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