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辰,你还有没有完。”
手已经抬不起来,她只怒气腾腾的瞪他,声音却弱的跟个猫叫。
等看清他已经穿好朝服,她就怔住了。
而旁边,还有刘嬷嬷捧着食盒。
裴依依再转眼一看,外边已经蒙蒙亮。
在她快要把自己憋死在被子时,他扯开了一道口子。
“大哥查明国舅与一干官员,串通一气,做空账,低买高卖,中饱私囊。
因大哥办案神速果决,得皇上亲自破格提升。
户部上下贪污乘风,令皇上痛恶至极,说要培养像大哥这样,敢斩清朝内乌烟之气的国之栋梁。
听闻三哥在鄚州梅县,那等穷山恶水之地,几年内就将产粮翻了一番,如今更将梅县培植成水果之乡,税收直接成为鄚州第一。
皇上震惊之下,更是对朝廷选拔任用官员的吏部骂了个遍,觉得将此等人才埋没乡野,简直是吏部之耻。
当即就破了父子兄弟,不得在同一处任职的铁律,还将三哥连破三级,直接提为户部侍郎。”
裴依依听得震惊万分。
不说国舅在朝中扎根已久,就是那利益链,也拴着各方权贵。
附骨之蛆,便是大哥有倾世才能,也不是几日就可以理的清的吧!
这里边,只怕裴家几位哥哥,还有早出晚归的祁北辰,都打了配合战。
扫到了,祁北辰眼周的一团淤青。
她脸上不由红了红。
不好意思,这个是她打的……
“你这眼睛,还能上朝么?”
祁北辰拿没来得及休整的胡渣,蹭了蹭她稚嫩的娇肤,“怎么,娘子这时才心疼我?”
“娘子放心,为夫在疆外,打个三天三夜,都是常事。”
裴依依脸上红了又紫,紫了又红,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祁北辰嗤嗤一笑,“娘子放心,有人问,我就说娘子晚上做噩梦了,给了我一拳。”
她脸上彻底熟透,钻入被子里。
“虽说个会被人说,这将军刚下了战场,就失去了警觉,但也没办法不是。”
祁北辰无奈道:“谁叫娘子这拳,打的太匀称。”
若是说被娘子打的,她铁定不高兴,若说是被别人打的,那岂不是堕他将军的威风!
埋在被子的裴依依,无力反驳,“你赶紧的走吧……”
“娘子以后可别往脸上打了,这样下去,别人还以为娘子是只母老虎呢!”
祁北辰期期艾艾的凑上前,想捡一下,一早丢了一地的面子。
没听到她反驳,祁北辰松了口气。
“还有,娘子别管府上人的饭了,只喂饱我一个人就行。”
“祁北辰,你给我滚!”